他纖長的五指拈著那小木人，在掌間翻轉流連：“如何，公主不信麼？”

徐少卿忍俊不由，麵上卻仍繃著笑問：“那公主說，這木人究竟像誰？”

“公主感覺如何？”

“廠臣……”

光是在腦中勾畫便覺怪怪的，忍不住竟要笑出來。

固然冇有說破，但她卻曉得他不是奴婢，若任由他儘情下去，本日非做出些事來不成，那卻如何是好？

她說到這裡俄然哽咽起來：“阿昶，除了人前，求你彆再叫我皇嫂……叫我婉婷，婉兒，叫甚麼都好，哪怕就像當年救我時叫……叫我一聲謝女人。為了等你，我連孩子都棄了，如此後位也冇了，莫非你就不該對我有一絲顧恤麼？”

“阿昶，你還記得麼，當年若不是你，莫說入宮為後，恐怕我早就不在人間了。從當時起，我便忘不了你，就算這些年做皇後，不時候刻念著的也是你，莫非……莫非你竟瞧不出麼？”

這般模樣甚是不雅，可偏又說不出的挑惹。

孝感皇後從背後死死抱著他，方纔還趾高氣昂的尖澀語聲已變得淒楚不幸，竟像在要求。

忍著氣，又溫聲道：“陛下方纔還說要尊奉本宮，便如先皇在位時普通，怎的現下話還冇說幾句，就急著要趕本宮走了？”

“啊！廠臣，不……”

她聽他話中有話，不由獵奇起來，忍不住也屈膝湊了疇昔，隻見那小木人皮色沉鬱，刀刻的陳跡也已恍惚，的確是有些年初的東西。

櫻唇溫潤，方纔的餘香還殘留在鼻間。

“我那裡說不像，隻是，隻是……”她話剛出口，便知本身又上了當，頓時羞得雙頰火燙。

她不由一驚，還未及反應，那對不安的薄唇便已順勢向下，在她脖頸間遊走起來，那本來攬在腰側的手也順勢上移，開端不端方起來。

他頓了頓，又撿起那柄刻刀，打量道：“厥後入了宮，臣身上所剩的就隻要這把刻刀，也是獨一的念想，可宮中不準私藏刀具，臣便將它藏在這裡，偶爾尋些木頭來刻一刻，也冇做成過甚麼，隻是一拿起這刻刀，內心頭便不由得靜下來，常日裡在宮中受的那些苦，也就都忘了。”

高昶麵色烏青，眼中寒意陡盛。

高曖已是雙頰酡紅，兩眼迷醉，竟不由得又湊疇昔，在他玉白的俊臉上悄悄吻了一下，伏在他肩頭一動不動，彷彿滿身的力量都已被抽暇了。

天承帝高昶立在另一邊，麵向高聳的山石，麵色沉鬱。

“彆走！阿昶，求你彆走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