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旭蹙眉衝他使了個眼色,隨即笑道:“我身上現在也拿不出甚麼好東西,隻要這個隨身之物,便贈與皇妹,說是送你們兩個的大婚賀禮也好,還是我做孃舅送這孩兒的見麵禮也好,千萬莫嫌驕易。”
高曖不由一聲低呼:“那陛下怎可將此物贈給我們?”
他頓了頓,望著她眨眨眼,又續道:“這廝欺君罔上,穢亂宮廷,便罰他出宮去,再賜些田宅金銀,叫你和你夫君到官方納福去。”
“既是要走了,這些事便不必問了。”
“陛下的情意自是再清楚不過,但我們千萬受不得這天大的恩賞。唉,公主莫管了,我自有主張。”
他重又拈起那玉璜,倒是用雙手,像極是恭敬,過了半晌才道:“這是大夏的傳國之寶,向來為帝係一脈的信物,見此物如見君父,任誰都須服從,不得有誤。”
那馬也甚是聽話,竟一聲不響,由著他牽了出來。
高曖翻掌來瞧,見那竟是一塊質地膩白的玉璜,微帶血沁,作盤轉虯龍狀,雕工邃密至極。
“犯了罪又如何?京中那滿朝文武有幾人無罪?可若論起功績來,又有幾個敢說及得上徐卿,唉,就說朕本身,倘若不是有你的話,隻怕天子的位子早就坐不下去了。”
徐少卿豎指在唇,噓聲道:“莫要說話,我們這便走。”
兩人上去並騎坐好,徐少卿輕夾馬腹徐行,極力不發作聲響。
待他走後,高曖才長出了口氣,拉著徐少卿問:“這東西究竟是甚麼?連你也被驚著了似的。”
麵前的統統似曾瞭解,此地不是彆處,恰是初到崇境時所經的阿誰鎮子。
睜眼轉頭瞧疇昔,見是他坐在身邊,不由羞聲問:“你做甚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