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準混鬨！”義叔瞪他，徑直上了車。

地上擺了一個蓮花狀的銅爐台，燃著火，火苗子竄起老高。銅爐台的四周環繞一圈，放著九塊紅色大瓦，每塊瓦片上都貼著一張白紙剪成的臉譜。

玉徒弟把紙箋遞給阿榮：“典禮定在明天早晨八點，就在這座客堂。能夠有來賓旁觀，不過有幾個忌諱需求重視。第一，作法時不能走來走去；第二，經期女人不能上香，過分肮臟；第三，最好不要讓十歲以下的孩童插手。”

事情職員從速彙報說，這七名羽士不遠萬裡，是從台灣來的，是台灣殯葬禮節公司請來的世外高人，台南全真觀的當家羽士，號稱全真七子。

義叔搖點頭：“這類典禮我傳聞過也冇見過，大抵是港澳台那邊的民風。所謂‘破天國’是應了地藏王菩薩的那句話，一歇之服從破天國，取的是大慈大悲度孤魂野鬼的意義。”

我們冇有走，湊在中間聽，想看看這幫羽士到底有多大膿水。阿榮把回魂夜生的怪事跟羽士們說了，羽士相互籌議，為的玉徒弟奉告老太太，頭七還魂，中陰身回家，這類事可大可小。他們此次從台灣過來，就是為了給客戶善後，詳細體例是辦一場名為“破天國”，也叫“斬鬼王”的典禮。再來場度，就能確保冇事。

王庸哼哼了兩聲，冇有說話。

“那我父親真的是回魂了嗎？”阿榮問。

“憑我多年的直覺，”義叔說：“這裡必定另有隱情，中陰身頭七回魂，又是這麼狠惡，吃供品糟蹋屋子，非同普通。這類停業掙錢是多，一樣也有很大的風險。”

王庸嘲笑：“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，跑到我們槽子裡搶食吃，叔，你看我的吧。”

老太太看完，交給兩個兒子。阿榮把名片給我們看。

玉徒弟站起，手持桃木劍，環繞火爐轉圈，嘴裡唸唸有詞，“鬼王挾陰魂，無主孤魂苦，我等七子在，斬鬼渡百姓！”

大師看著他，阿榮的大哥眉頭一皺，“哇”一聲把嘴裡的果肉都吐出去，拿起桌上的水咕咚咕咚喝，把嘴漱潔淨。奉告大師，橘子一點味道冇有，像是木頭渣子一樣難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