義叔搖點頭：“這類典禮我傳聞過也冇見過，大抵是港澳台那邊的民風。所謂‘破天國’是應了地藏王菩薩的那句話，一歇之服從破天國，取的是大慈大悲度孤魂野鬼的意義。”

王庸白了我一眼：“有些事說得那麼直白就冇意義了。”

第二天跟著義叔跑了一家喪戶，忙活一個白日。早晨我開著車，拉上義叔去接王庸。王庸在路邊等著招手，我看到他戴了一雙手套，奇特，這小子皮糙肉厚，夏季冇看他戴過手套啊。我隨口問，手如何了？王庸罵罵咧咧，說昨晚夜裡黑，他冇重視絆了一跤，兩隻手的手掌磨破了皮，怕見風。

“然後呢？”義叔問。

這位羽士叫玉徒弟，道號悟元，是台灣殯葬禮節協會名譽副主席，前麵另有一串名頭。都說外來的和尚好唸佛，他們一參加，我們就被蕭瑟到一邊。

我冇當回事，持續開著車，我們三人很快到了江邊彆墅區。

“徒弟，這個天下上到底有冇有回魂一說？”阿榮問。

每張臉譜的眼睛都是尖尖的三角形，嘴角上翹，看上去像是撲克牌裡的大鬼兒，有種說不出的險惡。

王庸嘲笑：“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，跑到我們槽子裡搶食吃，叔，你看我的吧。”

來到彆墅前，現景象有些不太平常。門口放著紙紮的兩座金山，擺列在門的兩旁。進門後，院子裡修了一條龐大的紙紮銀橋，從門口一向到內宅前。

阿榮從速和台灣那邊聯絡，殯葬團隊還算負任務，奉告他，會派妙手到大6為你們家善後，請靜等佳音。

在場的人，你推我，我推你，誰也不敢吃桌上的供品。最後阿榮的大哥，也是家裡的宗子，身先士卒，拿起供桌上的橘子用手直接扒開，當著統統人的麵咬了一口內裡的果肉。

王庸對義叔說：“看樣，還真是回魂了。”

王庸在中間紛繁不平，低聲罵：“甚麼東西！甚麼狗屁羽士，就是一群騙子。”

阿榮問玉徒弟，我們需求籌辦甚麼？

院裡掛著燈，忽閃忽滅，冷風陣陣。黑漆漆院子當中的這座橋，陰沉逼人，真像是陽間的何如橋。

地上擺了一個蓮花狀的銅爐台，燃著火，火苗子竄起老高。銅爐台的四周環繞一圈，放著九塊紅色大瓦，每塊瓦片上都貼著一張白紙剪成的臉譜。

他一邊念一邊用桃木劍的劍尖點向銅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