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或許是棄嬰。”老顧不安地說,“莫非,這四周住了人?”
“娃娃魚?”老顧揣摩下,感覺這說法靠譜,“對,像是娃娃魚。”
“又不是小青龍?”老顧深感遺憾。
老廖說的這類蛇相稱罕見,人間唯獨莽山纔有,是生肌活骨、起死複生的靈藥。
好輕易唐兵的嚎聲歇了,老三也洗漱完了,正回帳篷裡去,冇走幾步,就模糊聽到一絲奇特的聲音,像嬰兒的哭聲,斷斷續續、如有若無。荒夜裡,這哭聲分外瘮人。
鬼子寨冇有寨子,就是野山溝。這片藏於莽山要地的原始叢林,渺無火食。這一起,他們抓到四條蛇,卻冇一條是要找的異蛇。
老三刷刷刷奔來,搶過蛇一看,“是美女蛇!”美女蛇是常見的無毒蛇。徒有其表,氣味難聞極了
“你這個奸商!”唐兵痛心疾首,“嘖嘖,你說,你另有甚麼不敢賣?”
“去吧,紮帳篷去!”老顧跟著去了。唐兵氣鼓鼓跟在背麵。
老顧心虛地說:“要不,我們出工吧?”打入夜前便進山了,揹著老沉的揹包走了幾個小時,他五十多歲的身板真另有些吃不消了。
話音剛落,雲層豁然開暢,那輪圓月鑽了出來,三張臉頓時看起來慘白慘白的。月下,但見峽穀幽深,絕壁峭壁如同刀削劍劈普通,亂樹橫生,周遭透著一股陰沉可駭的氣味。
老三往洞窟裡定睛看,不看不要緊,這一看把他嚇得倒吸一口力量。
溪劈麵的唐兵卻耐不住甕聲甕氣隧道:“老顧,你彆到處亂拍好不好,看把蛇嚇得都噤若寒蟬了!”那廝牛高馬大,大揹包遮住了大半個身子,但見半截粗腿在閒逛,看上去就像大號的忍者神龜。
老三順手去抓中間垂吊著的一根老藤,手還未到,老藤忽地盪開了,落在地上悉悉索索鑽進了草叢。是一條眼鏡蛇,三角形的腦袋惡狠狠地回了一下,尾巴又短又尖,泛著白光。
年前,唐兵帶老三到鄉間找他有工夫的師父老廖,老廖拿皺巴巴的手替老三把了脈,臨了,說是驚奇喪膽症,唯有小青龍的膽能治好。驚奇喪膽症,說白了,就是嚇壞了膽。
“是不是野豬把人家的嬰兒給叼來了?”唐兵的設法很直接。
“乾甚麼?”唐兵揉了揉撞痛的下巴,“冇頭冇腦的!”
唐兵跟老廖學了幾招三腳貓工夫,藝高人膽小。他鼻孔裡冷哼一聲,覓聲尋去。老三和老顧緊隨厥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