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卷軸是甚麼？”唐兵又是一副好學好問的模樣。

走前麵的老三終究忍不住笑了，肩膀一抖一抖的，惹唐兵大為不快，“有甚麼好笑的？那五個字本來就筆走龍蛇嘛！”

唐兵點頭晃腦，悲憫萬分，“此次賣玉，下次隻能賣身嘍！”

“莫客氣，莫客氣。”虎哥連連摁住老頭的手臂，“你坐，你坐！”

“哎呦，老戴，你還冇翹辮子啊？”虎哥出來跟門邊坐著的一個老頭子戲謔。看得出，他們的乾係很不普通。

“呦，虎哥啊！稀客，稀客！”老頭子起家讓座，“來，來，來，請坐！”

“一個院子裡的，從藐視他長大。”虎哥與老頭私語，“他老爸是……”說完還斜視老三一眼。你不愛打你老爸招牌，我套用下總能夠吧？

虎哥暗中嗟歎，你個敗家子！他不甘心腸問：“是幅甚麼畫？”

“彆急。聽我說。”老頭抬了抬眼，“這個叫縭龍玉佩，是漢朝蟠螭紋飾手工。雕鏤揣摩技藝相稱高超，龍的四肢及尾部的運營位置與佈局措置真假恰當、結體有力。縭龍內部均以陰線刻勒，簡樸瞭然，冇有多餘的贅飾。整件玉佩刻工不那麼流利，但有古樸之氣，這恰是漢朝玉石雕鏤的氣勢。”

而那些半掩著門的店子裡，多數會有一個年紀稍大的男人，坐在不打眼的角落裡，捏著小陶瓷茶杯漸漸喝茶，指甲縫裡另有黑泥。

老頭去把門關上，神情莊嚴地說：“既然是虎哥的好朋友，我就實話實說。這個是新疆和田玉水猜中的籽玉，並且是羊脂玉，透閃石軟玉的一種。你看，這色彩呈脂紅色，質地細緻津潤，油脂性好，古傳說白璧無瑕就是指這類白玉。這類玉韌性和耐磨性是玉石中最強的，入土千年不染。極其罕見。”

過了好一會，虎哥叫道：“老三，你過來。”也不跟他們先容，“把東西拿出來吧。”

“冇有那木棍掛一漏萬，再好的畫也無濟於事。”唐兵是如許以為的。

“有勞了，戴老先生！”老三謙遜地說。

他們其貌不揚，乃至鄙陋，倒是舊街實打實的主顧，真正的裡手熟行，買進賣出動輒數萬，或者上百萬。

老三看了一眼虎哥，微微點頭。

在內裡漫步的唐兵迎上來，“搞定了？”

“值多少錢？”虎哥纔不愛聽這些，直奔主題。

虎哥完整無語。悶聲領著兩人拐進一條橫巷，進了一家古玩店。

“哦，就是包兩根木棍那種畫。”唐兵一點就透，“聽人說，那棍子挺值錢的，古色古香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