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然呀。”任臻做大吃一驚狀,“你的呂大將軍倒是用心的很——他說是說派其子呂纂‘親奉天王儀仗跪迎還朝’,卻陳兵於隴山東麓的大震關止步不前,讓我們派兵護送你直到涼都姑臧城,兩邊密議締約後,才肯出兵沿隴山北折蕭關與我慕容氏雄師會師夾攻姚秦——以是,時候貴重的很,我扣著你人做甚麼?白搭口糧麼?”
苻堅笑著搖了點頭,負過雙手,漫不經心似隧道:“那倒不必急於一時了。本日大朝公佈的大將人選,不會是你。”
他梭了他一眼,麵沉如水隧道:“既這麼著,那換你跟著武安公打姚秦去,慕容鐘留在長安跟著我,如何?”刁雲傻眼,換慕容鐘貼身跟著慕容永,等他一年半載打完仗了返來更不曉得得排哪一名去了!猜出這位大將已然起火,便不敢冒昧,漲著臉賠笑道:“不是。末將想著他們父子拿了兵權,總好過便宜了楊定,總還是姓慕容的。。。”
任臻亦打動地一拍楊定肩膀:“屆時朕水酒三杯,借兵三千,送你出長安!”
任臻知他方纔一番辨白也隻能唬住楊定,便一笑道:“他是多麼樣人你不知麼?那纔是認死理的榆木疙瘩,既是認了你苻天王做大哥,死都要跟著你呢,我又豈能攔得住?
分開威遠營後,他竟未曾回宮,而是單獨一人折向大將府,微服相見——自數月之前二人在鳳凰殿不歡而散以後,這還是頭一回獨處,無怪慕容永驚奇若此。
第四十四章
慕容永一點頭:“此時不成,無憑無據。。。真要動手,皇上不會再輕饒我等。”他的確感覺邇來這連續串的事情似有人暗中操控,卻也不敢再強出頭——今次幸運不代表能次次幸運,不能再讓“他”更添顧忌了。
幾句話如連續串炸雷,驚地群臣皆麵麵相覷呆若木雞,誰也冇想到慕容衝對演武會一事高舉輕放,竟胡亂諱飾便算,不深加究查,更棄用楊定破天荒地挑選慕容恒為征北軍統帥!
任臻心中暗自冷哼,等你真能當上後涼之主再說吧?他還真不信呂光會孝子賢孫到把已經到手的帝王基業拱手相讓,怕隻是做個模樣,隻不定另有甚麼暗招呢。但大要上還是瞪圓了眼做出一副甚是無辜的模樣來:“楊定早就與我有約在先,他是客將,非我部下,你要回隴西,他自要跟著去的!隻是,我們北征期近,潼關又垂危,楊定總得先幫我擋一擋慕容垂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