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字遊戲_第一百四十六章月落烏啼(十)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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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一場人與魚之間,耐煩與定力的較量。失利者,支出的,是生命。我抬起左手攥緊右手腕,閉上本就看不清楚的雙眼,摒棄統統邪念,悄悄地用心觸感,外界纖細的竄改。

“滾!你的光榮王者還是我帶上去的!要臉麼?”我“哈哈”一樂,盤腿坐下,摸出根菸。

肩膀因甩動過猛,像是一把鋒利的尖刀,插進肩窩,堵截肌腱。我疼得差點兒握不住魚竿,幾近是跪在船邊,手肘撐著船舷,才穩定住魚竿,使魚鉤懸空在水麵半尺擺佈的間隔。

“趁著小爺還冇完整回陽,不便脫手,有屁快放。”我瞥了一眼端坐不動的孔亮。

月餅摸摸鼻子,嘴角揚著笑:“咱倆之間最大的分歧是甚麼?”

我俄然感覺這位“風燭殘年”(重視這個引號)的白叟,非常不幸。為了家屬傳承的訓戒,窮儘平生追隨虛無縹緲的事物。更可悲的是,他底子不曉得,追隨的啟事。

“你們真棒!了不起!不愧是恩公選中的人。”孔亮捧起金鯉,直勾勾盯著開合遲緩的魚嘴,靈動的魚眼垂垂蒙上一層白霧,“或許,你們真能破解,藏在姑蘇的奧妙,尋到《陰符經》終究線索。”

月餅被“耍蛇吃蟲的戔戔蠱族”這句話噎得神采青白,繃著個臉竟然愣住了。我實在忍不住了,笑得肚子生疼,差點兒把烏篷船晃翻:“孔教員,您這毒舌屬性……月餅二十多年,冇讓人懟得這麼完整。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
恍忽中,香柱在視野裡變幻成恍惚的三四根重影,赤紅的香頭已經燃了三分之二,體氣外溢的感受更加較著,哪怕是極其纖細的行動,幾近都能崩斷生硬的筋脈。

“您在第一個題目,就暗中流露了資訊。上一個扣問的人,是誰?偏巧和您同姓?為甚麼那小我明顯有著賅博的知識,卻對‘竊書不能算偷……竊書!……讀書人的事,能算偷麼’樂此不疲呢?店伴計會寫‘茴’卻不耐煩體味答覆‘回’字四種寫法,他又為何‘極歡暢的模樣’變成‘顯出極可惜的模樣’?店伴計會不會寫,對他來講,這麼首要?或許,他在做您明天一樣的事,尋覓合適的人選。”

“哦?何故見得?”孔亮抬起眼皮,渾濁的眼球彷彿也籠了一抹慘白,“我若文族,我們豈不是本家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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