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飛家也就一輛破襤褸爛的自行車,之前都是肖飛上學時騎,另一輛是肖陽去彆人家借來的。
過稱成果,兩隻麻袋,一共是93公斤,當然,還要刨撤除兩隻麻袋的自重2公斤,他們此次賣出的乾土鱉是91公斤。
哥倆將車子停好,將繩索解開,把車上的麻袋搬了下來。
肖飛剛纔倒是已經在腦筋裡算過,點點頭。
“錢在這裡,喏!兄弟點點。”洪老闆將手裡的那疊錢遞給肖飛。
洪雄師撥拉了兩下算盤,對肖飛說:“一共是3276元,兄弟算下,是不是這個數?”
肖陽瞪大了眼睛,站在磅秤中間死死的盯著,嘴上還說著:“老闆,我們在家但是已顛末端稱的,你可不能給我們稱少了。”
“這……飛,還是你來點吧,我怕本身點不清楚。”肖陽推讓著。
靠了,土鱉也能當零食嗑嗎?
肖飛就把本身村的方位以及本身家在村裡的位置說了下,洪雄師拿條記了,又是連聲的感激。
看著瘦子也挺渾厚一人。
那大瘦子瞥見肖飛哥倆在門口停下,再看看他們車前麵的**袋,竟然非常敏捷的跳了起來,臉上堆出個彌勒佛式的淺笑,下巴上的肉一褶一褶的,跟橫斷山脈似的。
洪雄師取出一盒紅塔山給哥倆遞煙,嘴上笑著:“兄弟,你放心吧,哥哥是做久長買賣的人,再如何著也不能砸了本身的招牌不是?”
“冇題目。”
不衝動纔怪。
他這行動看得肖飛寒毛直豎。
出門時,母親千叮萬囑。
明天,他們要去賣第一批乾製好的土鱉。這批土鱉一共是90來公斤,是第一個早晨哥倆的收成。哥倆一人騎了一輛自行車,每人車後座都載著個飽鼓鼓的麻袋,用繩索結健結實紮好了。
到90年代末的時候,即便是西裡村如許的窮處所,萬元戶也不是甚麼奇怪玩意了(以家庭具有的全數可變現的資產計算,銀行存款能達到萬元的寥寥無幾),但是,村裡冇有甚麼人家能一次性的見著上萬塊的現錢。
兄弟倆分開的時候,洪雄師給他們一人手裡塞了一包紅塔山。
因為身上裝那麼多錢不平安,彆給賊惦記著,被偷走了。
特彆是96年這個大災之年,全部村落家家戶戶都窮得叮噹響的時候,肖家俄然冒出頭就更是惹人諦視。
肖飛帶路,找到了位於東大街上的中藥材收買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