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瘦子足有300斤往上了,把身下躺椅壓得咯咯吱吱隨時有散架的趨勢。
洪雄師樂嗬嗬的手裡拿著一疊群眾幣,看著肖陽鍥而不捨的在地上寫滿了數字,寫了擦,擦了寫,竟然也不催。
肖飛剛纔倒是已經在腦筋裡算過,點點頭。
“洪老闆,不瞞您說,我家現在另有3、4百公斤乾土鱉,我們村也有很多人家捉土鱉,你要偶然候,過兩天能夠開車到我們村去一趟,信賴必定會有不小的收成。”肖飛跟洪雄師嘮起了嗑。
洪雄師取出一盒紅塔山給哥倆遞煙,嘴上笑著:“兄弟,你放心吧,哥哥是做久長買賣的人,再如何著也不能砸了本身的招牌不是?”
出門時,母親千叮萬囑。
“真的?”洪雄師的眼睛一亮。
“冇題目。”
肖陽則蹲在地上,用手指在地上列算式,算了一遍又一遍,唯恐數字算錯了。他的身子都在顫抖,臉紅得跟蒙了塊紅布似的。
哥倆將車子停好,將繩索解開,把車上的麻袋搬了下來。
為了供他讀書,家裡人好幾年都冇添過新衣服了。
“不會騙您。”肖飛說道。
肖陽整天在地裡乾活,穿衣服又費,乃至於,他的每件衣服都是陳舊得不可。此次來縣城,肖陽還特地的換了他最整齊潔淨的衣服,可也是這兒一個洞,那兒一個補丁。
他就曉得裡頭是甚麼東西了。
代價冇錯,肖飛心想,看來,乾土鱉的收賣價挺透明的。
他這行動看得肖飛寒毛直豎。
洪雄師就叫來兩個本身人將兩隻**袋抬進屋裡去過稱。
肖飛感覺,應當讓哥再找找成績感。
兄弟倆分開的時候,洪雄師給他們一人手裡塞了一包紅塔山。
肖飛冇說話,把錢塞到了哥哥手裡。
“哥,我都算好了,洪老闆算的數字是精確的。”肖飛擦了下眼,對肖陽說,他的嗓子有點澀澀的。
“是,我叫洪雄師,縣城裡運營中藥材的有那麼幾家,我老洪算做得最好的,你們把麻袋卸下來吧,我看看貨品。”
“我也算出來了,就是3276元。”肖陽從地上站起了身。
7月15日這天,肖飛跟哥哥早早的就踏上了去縣城的路。
特彆是96年這個大災之年,全部村落家家戶戶都窮得叮噹響的時候,肖家俄然冒出頭就更是惹人諦視。
肖飛就把本身村的方位以及本身家在村裡的位置說了下,洪雄師拿條記了,又是連聲的感激。
肖飛轉而遞給肖陽:“哥,你來點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