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人來了。”玄清俄然扭頭望向山下雲海與瘴氣交代的處所。
蒼魘爬上那塊大石頭坐下:“那今後你籌算如何辦?”
如果玄清真一命嗚呼駕鶴西歸,估計就是入了土都要詐屍出來找他報仇。
“你就當我是個枕頭吧。”玄清咬著下唇,又摸了摸腦後的傷口,臉上現出似笑非笑哭笑不得的神采,“你……傷了我?”
蒼魘一手摟著玄清一手握緊了問仙,手心微微冒汗。
趟著草尖上的夜露一起下山,不曉得是不是劉揚帆在沿路下了法咒,那條小小的盤山道四周都圍著有毒的桃花瘴,恰好門路中心一片腐敗中轉天頂,半點霧氣都冇有。
蒼魘誠篤的答覆:“我……我這麼抱著你,冇法不亢奮。”
這話就說得有點小哀怨了。
“何醫師他常常拋下你臨陣脫逃?”蒼魘嘴角抽搐了兩下,為甚麼要說又呢?
“玄清,你發甚麼呆?玄……”超出玄清肩頭的弧線,蒼魘一眼就瞥見了站在樹下悄悄望著他們的劉揚帆,下認識的重新把他摟回懷裡。
“我如果摔死了,那也是你的罪惡。能讓你一輩子不得心安,我在地府之下也能含笑瞑目了。”玄清大大咧咧的推開他,“何醫師冇甚麼產業能夠清算,換身乾衣服立即上路。”
“去哪?嗷……”話音未落,他已經被玄清踹下了水。
停在指尖的脊背肥胖得都能摸得出骨頭清楚的陳跡。
劉揚帆出身崑崙,如果周天運轉來禦寒,立即就會被髮明。
“那就下去。”
解開被溪水沾濕的衣衫,玄清的身材展露無餘。一身的肌膚如同上好的白玉,但完整分歧於女子的細緻。和前次不謹慎撞見的一樣,是病態的肥胖。
“喂,你這叫過河拆橋……”
“玄清,我們半夜冇睡又困又乏,還是找個處所借宿熬到天亮吧?”蒼魘有修為傍身,就是走上個一天一夜也不會太累,但背後跟著個修為全無的玄清,硬要連夜趕路未免就有點難堪他了。
但是他的雙瞳水色灩瀲,看不到實在在世的靈魂。
“決計安撫人的話聽起來很刺耳。”玄清的確刻薄到不知好歹。
玄清的視野重新落在無儘星空,沉默了好一會兒纔開口:“何蘇葉是不是讓我跟你走?”
山下燈火數落,朗朗夜空繁星燦爛,夜風裡繞著柔嫩纏綿的蕭曲合著幾聲犬吠,也不知是那座青樓裡徹夜達旦的歡宴。
可惜他不是女人,嘖嘖……就他這個長相,和尚見了都想出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