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曉夢全無昔日一應矯飾的和順可兒,叉腰罵道:“我如何不知?老孃自藐視人神采長大,不曉得揣摩民氣,早不知死了多少回?你當誰都跟你似的有好運氣有個好徒弟護著寵著,萬事不管儘管自家修煉?那老怪仇恨你不在我之下,隻是苦於被甚麼所束縛,冇法親身殺你,他會那麼美意帶你破陣然後大師各自拍屁股走人?做夢吧你!我如果他,早早就揣摩如何讓你死在跟前又不消親身脫手了,他那點心機有甚麼難猜?!”
她冷冷瞥了眼青攰,竟令他莫名有些心中發寒,彷彿又見到千年之前令本身驚駭痛恨卻恰好無能為力的那人。
曲陵南想也不想,部下連續做了好幾個法訣,一道透明牆平空而起,堪堪橫在那畫像與閃電當中。隻聽得劈啪一聲銳響,防護牆被一劈成兩半,青攰冷哼一聲,喝道:“曲陵南,你莫要不知好歹,本尊不能殺你,可未見得不能傷你!”
曲陵南頃刻間隻覺這些人一個兩個都好生費事,她向來稱心恩仇,拿得起放得下,從未想過為宰一小我,還能如此拐彎抹角,不乾不脆;而好處衡量之下,也有人判定能放下仇恨,反過來助昔日仇敵一臂之力。
曲陵南點點頭,她又問:“以是你想借陣眼之力取我性命?”
“清河畫畫,你抓人元神,你們倆,倒是將這一派瑤池名勝攪合得烏七八糟。”曲陵南一麵燒,一麵道,“幸虧我不記得本身曾經是誰,倘若想起,豈不非得讓你們倆個氣死不成?”
曲陵南一招到手,當即發揮縱雲梯連退好幾步,單手一舉,虛空劍脫手刷刷連過數招,劈得青攰左閃右避。青攰大怒,手臂掄圓,一個龐大閃電球於雙臂間模糊呈現,異化著颶風吼怒,越卷越大,幾可有排山倒海之勢,他抬開端,麵色猙獰,大吼一聲將那閃電球擲出,頓時風雲飄搖,整座大廳都摧古拉朽,所過之處紛繁倒坍。
曲陵南神采慘白,鬆了手,青攰結健結實摔到地上,他這回有力量爬起,啐了口道:“呸,你莫覺得救了我,便能哄我又返來替你賣力!”
青攰驚詫,隨即大怒,撲上來想冒死,啪的一下,又捱了一記耳光。
“我若不幫你,難不成元神要在這困到天荒地老?困到我肉身腐臭,化作枯骨?”
“你到底幫不幫我?”雲曉夢氣急廢弛,她神采又開端猙獰,臉上五官又開端扭曲,估計畫中陣能力再次顯出,她的元神又要被壓抑下去。
雲曉夢怒道:“你個忘恩負義之徒,纔剛若不是我拚著元神受損喊你一聲,現在你早已上了那老怪的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