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句話說得霸氣實足,曲陵南卻不知為何,聽了以後,心中又是歡樂,又是酸楚。她瞧著徒弟的臉,悄聲問:“徒弟,你幫我結這個髮帶好麼?”
孚琛發笑,問:“朱涇寬端的說要你當侍妾?”
“好咧徒弟,”曲陵南歡暢了,擄袖子道,“等下我就去問那幾位老偷偷看我的師兄,瞧瞧他們是不是也想我做侍妾,隻要他們點個頭,我就一揍一個準。”
陵南在他身後點頭道:“是啊,徒弟很窮的,他本身都捨不得掏錢買飛劍……”
世人齊齊客氣一番,相互謙讓著依此進殿,曲陵南跟在徒弟身後,跟世人隔開一段間隔。她瞧著四下大家重視火線,方小聲對徒弟道:“徒弟,那老頭剛纔為何非塞東西給我?”
朱涇寬伸手就想丟了,可眾目睽睽之下,此舉未免過分氣度侷促,隻好強忍著。
他這話一出,四周人都正了神采,赤水真君吃驚道:“端的是太一聖君?”
孚琛頓住,低頭卻見少女殷切地看著他,手中托著一條碧綠絲絛。她目光過分清透,帶著純粹的等候與歡樂,如許的目光竟然令他一時不想再看。孚琛倉猝掉頭,啞聲道:“混鬨!為師怎會係這等女子用物,便是會,也斷無給徒兒做梳洗侍兒的事理!”
此時正殿大門開啟,仙樂漂渺,雲彩繽紛,瓊樓玉宇之上金碧光輝,畢璩帶領一眾弟子整整齊齊出迎,躬身施禮道:“瓊華掌西席尊有令,恭請四方來賓入內相聚,各位仙長仙君,請。”
朱涇寬一驚,睜大眼睛瞧著她。
“他敢?是聘你做朱涇寬的道侶同修。”
“你懂甚麼叫侍妾嗎?”
孚琛冒充謙善道:“那裡那裡,她也就堪堪邁入築基門檻,這丫頭常日給我少惹些禍,我便要給曆代仙長上高香了。”
曲陵南鄙夷地瞥了他徒弟一眼,道:“嗐,不就是姨太太嗎?我爹後院好幾個呢,啥事不乾,專門哭,不過哭得挺都雅就是了。”
再標緻的碧玉環現在在她眼裡看起來都是個屁了。曲陵南後退一步,倉猝擺手道:“彆,赤水真君啊,您彆硬要送我這玩意,不能吃不能用的,我拿著它乾嗎?還得整天擔憂給它摔了對不住您……”
“小爺用不著你瓊華派的丹藥……”
“朱涇寬不也不大?”曲陵南忍不住嘀咕道。
曲陵南點頭道:“對啊,你起碼築基中階功力,我們要明刀明槍來一場,我能不能贏還真不好說。”
“是啊,打鬥也不便利。”曲陵南打斷他問,“徒弟徒弟,你還冇說他為何要送東西給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