舞娘毫不鄙吝揭示其芳容,但是,餘慈不免思疑,究竟有幾小我看清了、記著了她的仙顏。
劍吟將歇,餘音將儘,陳龍川眸光傾瀉於劍,竟無下文。
餘慈目瞪口呆之餘,聽得身邊諸百途喃喃道:“是稼軒詞……當年稼軒、龍川唱和之景,當如此乎?”
其眼眸之神光煥然,倒似是烏雲中跳蕩的電火,又彷彿在雲端傲視的神祇,而毫不該是一名獻藝娛賓的舞娘應有之眼神,目光所至,乃至於她裙袂之下飛舞的香風,都變得酷厲冰冷,拂麵如刀,銳氣森然。
陳龍川獨坐在一麵之樓層,下方高台,玄裳飛舞,燈火暗淡,仍然仍舊。沉沉的暗中,在這一名的身外,遲疑環抱,將撲未撲,分外令人記得,這一名,即使是劍神仙物,卻猶在病痛當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