幻榮夫人點頭，又點頭：“勝利以後呢？”

“你看看，這些筆墨，又該如何解讀？”

餘慈苦笑之餘，又問道：“你在這方麵成就如何？能不能辨認出來？”

幻榮夫人乾脆利落地迴應：“魔門筆墨，以及呼應符咒。觀其氣勢，應當是地火魔宮或東陽正教所出，秉承自無量道統。”

餘慈想了想：“此事可反其道而行之。”

“劍胎之傷，多數是‘敵’，既不堪抵抗外力攻伐，不敵於某某，乃至於佈局、劍意受損，隻要設法彌補，最多就是驅除異力，想來主上可等閒為之；葉娘子之症，卻在於‘合’，倒是與傷她的劍意過分‘符合’了。”

“畢竟道統分歧，若論對無量的研討，西支遠遠比不過地火魔宮、東陽正教。”

“葉島主曾授於我‘半山蜃樓’劍意，另半邊的‘誅神刺’，我也精通，可由我助她重新梳理劍意。”

“葉娘子現在承載的劍意，我也見地了，確切非同小可。我也信賴，主上能助她勝利，可融會以後，定然是劍意超拔，正如典娘子……”

餘慈一時說不出話來，半晌才道：“這麼必定？”

“而葉娘子劍道根底踏實，資質甚佳，雖是重傷，日夜感到劍意，就不自發有所仿照、參照，一段時候下來，本來的精純劍意，已經與外來劍意部分融會，驅除的話，已難辨表裡，必定打落她的本來修為。”

說到這兒，餘慈看了眼泉池，又道：“這裡就是個好處所，居於池中，心念活潑，靈感勃發，葉娘子又是上佳資質，若施以幻景之類，加以推衍秘術，不數月便可勝利。”

“百倍？”

幻榮夫人還不罷休，又道：“當然，觀其印記，辭意純厚，也不解除是那位正主兒所留，若真是無量親手所書，可謂代價連城。”

不過，對餘慈的題目，幻榮夫人還是中規中矩地答覆：“不過這冷泉池中的筆墨，還算淺近，就是構成一個啟用動機、滋養神魂的微型法陣，若用地氣靈脈共同，結果更佳，此地仆人利用得並無瑕疵。但另一方麵，以無量的手筆，不至於單做此等小物件，其佈局多有斷筆，或許是全部步地群的一部分，被人單截了出來。”

見幻榮夫人如此慎重，餘慈心頭微凜：“如何說？“

“我曉得了，但整合劍意，重塑劍胎，還是要做，不如此，環境隻能更糟……至於其他的題目，容我再想想罷。”

“你是說，兩邊劍意相融？”

隻是一番折騰以後，心中存著事情，他的乾勁也不比以往，隻是對幻榮夫人道：“你看這泉池四壁上的筆墨丹青，是甚麼來源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