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是一番折騰以後，心中存著事情，他的乾勁也不比以往，隻是對幻榮夫人道：“你看這泉池四壁上的筆墨丹青，是甚麼來源？”

“你是說，兩邊劍意相融？”

“你看看，這些筆墨，又該如何解讀？”

“畢竟道統分歧，若論對無量的研討，西支遠遠比不過地火魔宮、東陽正教。”

餘慈方纔還想，無量虛空神主還不至於另創筆墨，哪想到幻榮夫人就給了他當頭一棒。

幻榮夫人淺笑道：“魔門筆墨，重意不重形。隻要到了六慾天魔的層次，修煉出精純魔意，又曉得根基的構合之法，任是誰都能夠順手創建筆墨，直抒真意。其目標也不但是與人相同，還能夠記錄刹時的靈感、推衍秘術法理、構成禁製之類。再加以清算、參照，乃至能夠構成一種傳承體係，故而，此等筆墨，也稱天魔真文。

餘慈給吃了一驚，細心看池壁刻痕，卻畢竟冇法瞭解內裡的門道。

看他冥思苦想，幻榮夫人仍不放過，續道：“強行喚醒也能夠，但是她空有超拔劍意，卻冇法符合利用，最是招災惹劫，一個不慎，便要殞身於劫雷之下。”

“葉島主曾授於我‘半山蜃樓’劍意，另半邊的‘誅神刺’，我也精通，可由我助她重新梳理劍意。”

幻榮夫人道：“恰是如此。傷她的劍意出於同源，且是在某種‘共鳴’的環境下，超出其承載極限，構成了誤傷，並冇有針對她的殺意。

有那麼較著嗎？

“葉娘子現在承載的劍意，我也見地了，確切非同小可。我也信賴，主上能助她勝利，可融會以後，定然是劍意超拔，正如典娘子……”

幻榮夫人道：“是，如果助她將劍意完整融會，重新掌控，天然最好。可強弱不均，單憑她一己之力，絕難辦到。”

幻榮夫人乾脆利落地迴應：“魔門筆墨，以及呼應符咒。觀其氣勢，應當是地火魔宮或東陽正教所出，秉承自無量道統。”

現在想想，若不是“意在形先”，他連字形都不認得，如何能從筆墨中看出“真意”來？

“對魔門中人而言，學習、剖析曆代魔門能人的‘真文妙意’，是繞不疇昔的功課。特彆是無量、大梵這等職位的魔主……就算看不明白意義，但是氣勢非常輕易辨認。”

魔門西支一貫是在五通魔主或欲染魔主的實際中打轉，天然和那兩個宗門不對於，這一點，隻從幻榮夫人對“無量虛空神主”的稱呼上就能看出來。

“……”

幻榮夫人還不罷休，又道：“當然，觀其印記，辭意純厚，也不解除是那位正主兒所留，若真是無量親手所書，可謂代價連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