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內傳來一個略顯怠倦的聲音。
中年男人聞聲,快步走到床前,從出聲之人手中接過一封信。
謝漣聞聲,獵奇地湊過腦袋打量起來,很久才緩緩說道,“黑水都乃梁國一大權勢,傳聞其直接服從於梁帝朱晃,專司履行那些見不得光的隱蔽任務。隻是,黑水都的報酬何會呈現在此地?”
到了此處,唯有那中年男人一人上前,抬手重敲殿門。
當即便有幾人開端在屋內翻箱倒櫃,而中年男人的目光,卻落在了宋元手中的腰牌上。
宋元見狀,出聲喝止,“憑甚麼抓我們!”
宋元卻並未坐下,而是在牢房中來回踱步,思考著這一係列奇特事件背後的啟事。
一股不祥的預感,自宋元心底油但是生。
麵前是一座夯土台基之上的木構殿堂,牆麵塗抹著白堊,屋頂覆蓋著青灰色筒瓦,好似師父往昔所講那些故事中的天子宮殿,隻是看上去更加粗陋樸素。
火把的亮光刹時照亮整間屋子,也讓宋元二人看清了這夥人的打扮。
殿門之前,站著兩名保衛,一樣身著黑鷹紋皮甲,在炎炎驕陽之下,清楚可見他們額頭滴落的汗滴,在空中蒸收回大片白漬。
拓拔赤那目光一凜,厲聲嗬叱,“說!你們到底是何人?但是東山部之人派你們來的?為何要嫁禍給黑水都?若不從實招來,休怪本首級不客氣!”
一行人快馬加鞭,在街上奔馳而過,引得浩繁路人紛繁立足圍觀,一時候群情紛繁。
宋元抬頭四下張望,目光落在牢房頂部狹小的通風口。
“可有瞧見一個穿黑衣服的人?”
如果能將裂縫擴大,或是在這麵牆上破開一個口兒,他們便能逃出去。
宋元察看半晌,便嘗試用手摳挖裂縫處的泥土。
半晌以後,才點了點頭,“我問你們,既然你們從涼州而來,又去了銀州城,必定路子了夏州城東的赤鹽池,但是如此?”
二人被五花大綁,見周遭景象,也並未抵擋,隻能任由一行人將他們押往縲絏。
半晌,拓拔赤那俄然停下,眯起雙眼,厲聲道:“那你們在鹽池之時,可曾見到甚麼非常?或是與甚麼人扳談?照實說來!”
宋元平靜地點點頭,不慌不忙地說道:“你們是何人?到此有何事?”
但是,他畢竟低估了牆壁的濕滑程度,幾次嘗試均滑落下來,手掌也被磨出了血泡。
中年男人卻懶得再多費唇舌,前行的腳步涓滴未停,隻是拋下一句話。
但是,這泥土非常堅固,縱使他費儘九牛二虎之力,也僅僅扣掉了表層的泥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