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門之前,站著兩名保衛,一樣身著黑鷹紋皮甲,在炎炎驕陽之下,清楚可見他們額頭滴落的汗滴,在空中蒸收回大片白漬。
雖說通風口離空中頗高,但或答應以一試。
椅子之上,倚躺著一名虎背熊腰的中年男人,其打扮與彆人大相徑庭,穿戴極其清爽,上身著窄袖束身衣,下身著寬鬆短褲,髮辮垂於腦後。
“慢著!”
一股不祥的預感,自宋元心底油但是生。
但如果強行破開,動靜又太大,眼下正值白日,明顯不是好機會。
這冇頭冇尾的一句話,讓謝漣一時摸不著腦筋。
“涼州!”宋元答道。
信封之上,並無半點筆跡,但是中年男人翻開以後,最上方“鹽引”兩個大字,鮮明映出世人視線。
是時候了!
一行人在宮殿火線停下,將宋元二人從馬背上拽下,推搡著朝後殿走去。
拓拔赤那緊緊盯著宋元二人,並未作答,似是想從二人的神情當中,看出些端倪。
誰料拓拔赤那聽罷,倒是嘲笑一聲。
拓拔赤那神采驟變,長久思忖後,命令道:“將他們兩個關起來,待本首級查明本相,再做決計!”
拓拔赤那摩挲著腰牌上“黑水都”的字樣,眼中閃過一抹難以發覺的隱晦之色,這才扭頭看向宋元二人,操著糟糕的正音問道。
宋元抬頭四下張望,目光落在牢房頂部狹小的通風口。
中年男人這才一手推著一人,走進殿內。
宋元快步走近,趴在地上,切近裂縫向外張望。
二人被五花大綁,見周遭景象,也並未抵擋,隻能任由一行人將他們押往縲絏。
部下世人現在一擁而上,不由分辯,便將宋元二人捆綁起來。
宋元接過稻草,嘗試一點點將裂縫裡的泥土潮濕、挖鬆。
中年男人聞聲,快步走到床前,從出聲之人手中接過一封信。
不過,按照那從床上搜出的信上筆跡,宋元心中已有幾分測度,此事彷彿與鹽池之事息息相乾。
“等見了首級,你們自會明白!”
此人,便是平夏族的首級,拓拔赤那!
謝漣低頭沮喪,一屁股跌坐在地上,嘟囔道:“要不……還是強行闖出去吧?”
謝漣也被這一番動靜驚醒,刹時來到宋元身側,一樣朝窗外打量,孔殷問道:“甚麼人?”
說著,中年男人從懷中取出兩件物什,其一便是從堆棧搜出的那份鹽引,另一物則是昨夜宋元從奧秘人身上擊落的腰牌,恭恭敬敬地遞上前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