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飛魚，你說這參禪論道的大會，怎的不見其他和尚？”

堆棧在城北，相距相國寺地點的西南角倒有不遠間隔，二人走了近一個時候，這才遠遠看到了熙熙攘攘的人群。

這時，一個腦袋冷不丁湊了過來，眨著一雙獵奇的眸子發問。

謝漣倒顯得興味索然，對這普法大會更是毫無感到，何如宋元要來，他也隻能相陪了。

普智大師見世人不再發問，便持續說道：“諸位施主，老衲本日所言之道，並非高深莫測，而是大家都能做到的。隻要諸位心胸慈悲，以俠義之心行事，那這亂世，終有安定之日。老衲本日調集此會，並非要諸位放下刀劍，而是要諸位明白，刀劍為何而揮。若諸位能以此為念，那這天下百姓，便有救了。”

宋元看的饒有興趣，對這胖和尚非常獵奇，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奇特之人。

這時，宋元心血來潮，俄然站了起來，朝普智大師拱手道。

隨便找了個地兒，宋元一屁股坐了下來，其彆人皆是如此，儘不在乎。

宋元愣了下，“法師是來論道的？不知法師寶刹那邊，小子今後如有惑處，還當勞煩法師答疑一二。”

“承蒙諸位賞光，老衲在此向諸位伸謝了！”

“施主此問，恰是老衲本日想與諸位切磋的。亂世當中，小我的力量當然纖細，但若世人同心，便能會聚成江河之力。施主若能以俠義之心行事，哪怕隻能救一人，那也是功德無量。若大家都能如此，那這亂世，終有安定之日。”

人群走的很慢，宋元也樂得如此落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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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元跟上，抬眼打量著寺中景象。

這二人宋元也有印象，恰是昨日在小酒館見到的向這胖和尚刺探相國寺的兩人，不過看眼下這景象，彷彿......有些不鎮靜？

他們二人住在二層，而喧華聲是從一層傳來。

這統統，莫非就是所謂的“道”嗎？

宋元迷惑下樓，行至樓梯半處，便看清了樓下景象，眼中一閃而過驚色。

“苦行僧......”

話音落下，場中一片沉寂。就連那一向不覺得然的謝漣，現在也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神情，眉頭微皺，彷彿在思考著甚麼。

普智大師的話音剛落，場中俄然響起一陣騷動。

宋元啞然，忽地響起師父曾經對本身所說的話，不由感慨著世道無常。

“諸位施主，老衲本日並非要諸位放下刀劍，皈依佛門。老衲隻是但願諸位明白，手中的刀劍，本應為天下百姓而揮，而非為了一己私利而殛斃。若諸位能以此為念，或許這亂世，另有一線朝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