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玉辰隻感覺呼吸一滯,彷彿被一座大山壓在胸口。但他卻不退反進,嘲笑道:"如何,蕭大人這是要在大街上對我脫手嗎?恰好,讓統統人都看看,所謂文武雙修、當世君子的武昌侯,到底是如何一副麵孔!"
"嗬。"蕭定邦收回氣勢,嘲笑道,"如果想用武力,你感覺你能站在這裡說話?"
而麵前的蕭定邦,已是武宗頂峰,隨時能夠衝破成為第七位武聖。想到這裡,蕭玉辰心中一陣刺痛。
"站住!"蕭定邦厲聲喝道。
蕭玉辰充耳不聞,推開院門,頭也不回地走了出來。直到大門在身後重重關上,他才感遭到雙腿一軟,幾近站立不住。
"猖獗!"蕭定邦眼中寒光一閃,"本侯美意相勸,你卻不識汲引。既然如此,那就彆怪本侯不念父子情分了。"
"嗬嗬,"蕭定邦輕笑一聲,語氣卻愈發陰冷,"玉辰啊,你還是安安生生地待在都城吧。這裡有陛下庇護,有兩位大儒照拂,多好。"
"是嗎?"蕭定邦眼中寒光一閃。
"四少爺......"劉全還想說甚麼。
"劉管事。"他淡淡開口,語氣疏離,"請轉告蕭大人,既已斷親,我與他之間再無任何乾係,也不必再見。"
"四少爺。"那人躬身施禮,蕭玉辰認出這是父親的貼身管事劉全,"老爺請您過府一敘。"
"蕭大人,"他一字一句道,"我母親的事,總有一天要你血債血償。"
"蕭學士。"他直勾勾地盯著蕭玉辰,聲音降落,"有幾句話,想跟你說說。"
那一夜的慘叫聲至今迴盪在耳邊。第二天,侯府高低卻都說母親抱病暴斃。一個活生生的人,就如許不明不白地死在了侯府,而凶手卻藉著《玄天真解》的功法一起高升,直到本日。
蕭玉辰站在蕭定邦的威壓之下,心中百感交集。
下一刻,一股可駭的氣勢從他身上發作開來。四品武宗的威壓如山如海,刹時覆蓋了全部街道。蕭玉辰隻感覺呼吸一滯,彷彿被一頭洪荒猛獸盯上,渾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。
大疆王朝武道昌隆,四大武學聖地各有傳承。金剛寺以剛猛霸道著稱,自開派以來,出過無數武道強者;萬象池以竄改莫測見長,功法更是讓人難以捉摸;水月洞天以柔克剛,講究以柔製剛,暗勁無形;而大禪宗則是佛門武學的集大成者,禪武合一,能力無窮。
他意味深長地看了蕭玉辰一眼:"出了都城,就算你是將來的文聖,恐怕...也隻能是骸骨無存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