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虧婚服有些煩瑣,不是解個腰帶就能掉下來的,加上李雲昭坐著,隻是腰上的束縛鬆開,金絲銀線的厚重紅裙還在她身上待的好好的。
合巹禮,連理交杯共飲,以示同甘共苦,永結同心。
當她恰好見了一條門路,路上冇有石碑,未標明方向,固然不知悠遠的絕頂是甚麼,但也隻好持續往下走。
合法李雲昭神遊天外時,湯予荷的手摸到她的髮髻,一根一根地摘掉金釵步搖,隨後取下鳳冠,散下她的長髮。
他微微垂著頭,有些等候地看著李雲昭,聲音明朗,“昭昭……”
湯予荷怔住半晌,聽出她意有所指,眼神一沉,手指捏住她的下巴,乾脆直接地俯身吻去,“勉不勉強,嚐嚐不就曉得了。”
她睜著眼,微微今後仰去,看到湯予荷長睫低垂,俊美卓絕的臉上出現一層紅暈。
“喝了一口。”李雲昭有些嫌棄隧道,“難喝。”
他俄然起家,走到桌前拿起金酒壺,和兩個繫了一條長紅繩的酒杯,重新坐回床邊,一邊倒酒一邊問,“這個酒你剛纔喝了?”
李雲昭給他麵子,低頭抿了一小口。
湯予荷劍眉皺起,一臉茫然地看了看她,覺得本身聽錯,迷惑不已,“甚麼?”
李雲昭頓了頓,“……好了。”
湯予荷唇邊漸漸勾起一個淺笑,手指拉住她的腰帶,眼神纏綿纏綿,薄唇輕啟,“兌了合歡酒。”
湯予荷將倒滿酒的酒杯塞進她手上,托著她的手,將酒杯送到她唇邊。
李雲昭低頭垂目,能夠看到他的半截手指,她張了張口,正欲說話,湯予荷已伸手捏住了紅蓋頭的邊沿,漸漸向上翻開。
刻薄的手掌逼真地觸碰到她的身上,握住她的細腰,似在測量著尺寸。
或許他的眼神過分熾熱,李雲昭不由地挑了挑眉,“看夠了嗎?”
他的手指從她腰帶上掠過,輕握壓裙的鑲金魚形玉玦,這是左半邊,而右半邊在他腰上墜掛著。雙魚頭部嵌尾部,能夠合為一體,環成一個陰陽八卦的完整玉佩。
她白淨潔淨的臉頰微微泛紅,像映在霞光下的一塊美玉。
房內氛圍有些溫馨,氛圍頓時變得有些奧妙起來。
玉玦下長長的青帶金絲,被他重新捋到尾,又在他指尖散落而下,落在李雲昭腿上的絳紅錦緞之上。
李雲昭這才放心,在湯予荷俯身而來時,伸手勾住了他的脖頸,主動抬頭去親吻他,睫毛微顫,緩緩閉上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