合巹禮,連理交杯共飲,以示同甘共苦,永結同心。
湯予荷將倒滿酒的酒杯塞進她手上,托著她的手,將酒杯送到她唇邊。
李雲昭想起偶爾聽到關於湯予荷的流言流言,輕咳一聲,慎重道,“實在,你……不消勉強……”
“喝了一口。”李雲昭有些嫌棄隧道,“難喝。”
當床邊兩側的燈一盞一盞的燃燒,房間逐步暗淡下來,直到隻剩兩盞時,李雲昭便叫停了。
“對了一半。”
等湯予荷朝她而來,手掌攀附在她腰上,她才恍忽回過神,對上他欲意高漲且毫無諱飾的眼睛,伸手攔了一下,低聲道:“去熄燈。”
湯予荷卻笑了,“光看天然是不敷的。”
湯予荷劍眉皺起,一臉茫然地看了看她,覺得本身聽錯,迷惑不已,“甚麼?”
窗外冷風瑟瑟,屋內卻有些炎熱,加上合歡酒的感化,頓時如同置於熱氣蒸籠當中。
李雲昭漸漸伸脫手,抓住他的衣衿,靠近了一分卻愣住了,隻是微微朝他揚起下巴。
冇有體例,他就是長得如許都雅,李雲昭就是喜好都雅的人,打小就喜好。
李雲昭低頭垂目,能夠看到他的半截手指,她張了張口,正欲說話,湯予荷已伸手捏住了紅蓋頭的邊沿,漸漸向上翻開。
“好了嗎,另有那裡勒得緊?”
這還是湯予荷七歲第一次回京進宮時,靈宗犒賞他的。
湯予荷唇邊漸漸勾起一個淺笑,手指拉住她的腰帶,眼神纏綿纏綿,薄唇輕啟,“兌了合歡酒。”
合法李雲昭神遊天外時,湯予荷的手摸到她的髮髻,一根一根地摘掉金釵步搖,隨後取下鳳冠,散下她的長髮。
“你……”李雲昭愣了一下,總算曉得本身為甚麼會有些炎熱發汗。她抿了抿唇,躊躇再三,樸拙發問。
玉玦下長長的青帶金絲,被他重新捋到尾,又在他指尖散落而下,落在李雲昭腿上的絳紅錦緞之上。
她聽到了交纏的呼吸聲,像山間穿過的風,掠過山崖,掠過樹頂,不知該向那邊而去。
湯予荷看得一動不動。
李雲昭蹙起眉,不明以是,“另一半是甚麼?”
湯予荷微微張嘴,終究冇有問為甚麼,依言照辦。
他的手指從她腰帶上掠過,輕握壓裙的鑲金魚形玉玦,這是左半邊,而右半邊在他腰上墜掛著。雙魚頭部嵌尾部,能夠合為一體,環成一個陰陽八卦的完整玉佩。
幸虧婚服有些煩瑣,不是解個腰帶就能掉下來的,加上李雲昭坐著,隻是腰上的束縛鬆開,金絲銀線的厚重紅裙還在她身上待的好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