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活一世不輕易,你活兩世還活不明白嗎?”
“回就回唄。”李雲昭撇撇嘴,麵無神采地怒斥道,“我本來就想讓他早點走,以是才讓你送信去京都給侯府,你把信送到哪兒去了?”
李雲昭與他對視,瞧著他模糊有些等候的眼睛,緩緩彆開視野,回絕的話到了嘴邊,卻說不出來。
街上人來人往,有孩童在人群中穿越玩耍,手中拿著各種小吃和花燈,笑聲此起彼伏。
李雲昭沉默半晌,低頭小聲地嗯了一聲,“我和知春出去逛一逛,等湯頌來,你就派人去叫湯予荷吧,你,你忙去吧,我先走了。”
她瞧著四周的人群,手不知不覺中被人牽住了。
明天是中秋,恰是聯絡豪情的好契機,有很多商賈設席,弄月賞花各種宴會,李雲昭收到了好幾份帖子,連楊家也送了請柬,請她去赴詩會夜宴。
湯予荷左看看右看看,充耳不聞。
賣花燈的老闆趕快將阿誰兔子花燈拿下來,遞到湯予荷手上,樂嗬道:“公子目光真好,這但是我做的最久的一個。”
湯予荷不是謀事的,就是純真閒的無聊,來找她下棋。
李雲昭長歎一口氣,揉了一把臉,提起精力,“讓他出去吧。”
李雲昭瞥了他一眼,伸手撫平衣袖上被他抓出的褶皺,問道:“你說讓我做籌算,甚麼籌算?”
湯予荷叫真道:“你這局另有很多生機,認輸不算,認輸就再來一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