湯予荷神情微怔,看了看她,衰弱道:“路過太守府,隨便看看?”
不奇怪。
官兵道:“確保無疑!柳神醫一劑湯藥灌下去,侯爺便醒了!”
又不是他的下屬,又不是他老孃,她操甚麼心。
李雲昭含混的唔了一聲,看著他弱不由風的模樣,感覺本身還是先走為妙,彆一會一言分歧吵起來,把他給氣壞了,她還不得被湯頌千刀萬剮,片成片扔護城河涮了。
椅子還冇坐熱,她剛坐下又站起家,清了清嗓子,暖和道:“那我就不打攪了,你好好歇息,我先走了。”
“再也不見。”
她冷靜移開視野,有些無語,“路人,路過隨便看看。”
“陳大人,侯爺醒了!”
“李雲昭。”湯予荷感覺心口愈發疼起來,幽怨地看著她,聲音嘶啞,“你到底是不是來看我的?”
不……奇怪。
柳眠收了藥箱,哼笑一聲,“好小子,有點你爹當年的派頭。”
他瞧著麵前站著的人,眯起眼睛,目光在她有些陌生的神采流轉,像在確認甚麼,好半晌才啞聲道:“你是……”
等她走到門口時,卻聽裡頭傳來很低的一句。
“乾甚麼?”
哪有人來看望病人,既不慰勞,也不體貼,坐下冇說兩句話,起家便要走。
湯予荷眨了眨眼,微微張口,聲音嘶啞,卻道: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