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甚麼時候……”她剛張口想要回嘴,俄然想起了疇前一樁不堪回顧的舊事。
“我逼你?”湯予荷俄然低笑一聲,怔怔地看著她,“李雲昭,你忘了本身的初心,忘了本身想要甚麼!”
待柳大夫來複診,確認李雲昭的腦袋冇事了以後。他仍坐在床邊的木椅上,長長的睫毛半垂,沉默很久,纔開口問:“現在事情瞭然了,你有甚麼籌算?”
“我父靈宗活著時,一日十二個時候,有七八個時候忙於政務,經常夜不能寐。禦書房的燈臘每日燃到天明,我父平生殫精竭慮,積勞成疾,方纔守得喬國二十年安然!我父纏綿病榻,以苦藥續命五年,為的是甚麼!父親死前,曾死死握著我的手,令我保護家國,謹防內憂內亂,不讓喬國的子民百姓流浪寓所,不能安居!我乃靈宗之子!流著我父的血脈,便是剜了腦袋,也毫不可此等害國的不義之事!”
“我李雲昭此生便是做乞丐,做流民,也不做此等愧對列祖列宗之事,彆人如何,我不管。我要,無愧六合神靈,無愧朝堂文臣武將,無愧邊陲鎮守的將士,無愧供奉我的百姓子民!”
而陳敖一行人珊珊趕來,才進了城門,就被官兵迎進刺史府,茫然無措地住了下來。
湯予荷站起家,高大的身量顯得氣勢洶洶,聲震而音啞。“殿下,你曾說過,此生寧做劉邦而不做千古留名的霸王項羽,你忘了嗎?!”
“我,”李雲昭擺手,“哎呀,跟你說不清,拉倒吧。”
他雙眸死死地盯著她,語氣篤定,“現在朝堂上的幾個大將軍,皆出自殿下之手,林效、秦爭這幾小我,亦對殿下忠心耿耿,萱南長公主、岑氏、湯氏一族永久站在殿下這一邊,隻要你一聲令下,我包管,必然能夠勝利,毫不會失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