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雲昭沉聲道：“你先跟我說說這兩年產生的事情吧。”

李清又問：“你有甚麼籌算？”

李清點頭感喟，直言不諱，“那種老奸大奸的老狐狸如何能夠會死，靠著須溜拍馬屁，現在已升遷至奉姑刺史。不但方魚年，那些曾經跟隨你的人，路崖、湯予荷、林效、盧睿林、甘寶全……他們當中冇有一個對你是忠心不二的，你一死，他們轉頭就捧上李皎的臭腳了。”

“姐姐……”李清順服地低下頭，俯身抱住了她，眸光微動，帶著晶瑩的淚光。

“你這話的意義，也感覺他冇有懷疑？”李雲昭挑了挑眉。

“清兒。”李雲昭低喚一聲。

她緩緩抬起手，指尖悄悄地碰了碰她的臉頰，像曾經很多次一樣。

李雲昭心堵得很，低罵一聲，想到了當時夜宴上，在她身邊奉養的，恰是繁書。

“你好冷酷啊。”李清聲音哽咽，豆大的淚珠無聲滾落，啪嗒啪嗒地掉在她的肩頭上，刹時就浸濕了衣衫。

影子是不會叛變仆人的。

對於李清的話，李雲昭隻信了一分，這一分是對李清的信賴，而對她所認知的事情李雲昭是始終保持思疑態度的。

李清聽完，看著她那張陌生肥胖的臉，非常感慨地歎了一聲，點頭道：“看來咱倆纔是同病相憐啊，我是庶人，你是乞丐。真是有福共享，有難同當了。”

李雲昭深吸一口氣，感覺本身有點瞭解李皎了，這死孩子是真的惱人。

“曉得了。”

李雲昭目色安靜，隻是笑了笑，問她：“成了庶人，你這日子是如何過的？”

“我想你了。”

萱南長公主，靈宗之同胞長姐，乃百國皆知的女中豪傑，其名赫赫，聲震遐邇。不愛紅裝，獨鐘戰甲，自幼習武，一手長槍耍得入迷入化。

二人素有“南槍北刀，絕世雙雄”之譽。

李雲昭抬頭看著她，現在李清已比她高出很多，這個老是跟在她身後的少女亭亭玉立，高挑而清貴，與她的矮小肥胖截然分歧。

公然人有背景，說話就是硬氣。

“不要奉告任何人，我說的是任何人，我的身份和存在。”

李清又道：“繁書被處以極刑後，李皎很快就即位，他開端清除各箇舊逆王的權勢，應當是為了報當年中毒的仇吧，鬨得腥風血雨的，死了很多人。而你的案子就不了了之了，幕後主使也冇查出來……歸正，是冇有人再管了。更詳細的細節我不大清楚，那份卷宗存檔在六合司，我本來是想去看看的，但你曉得，六合司誰的麵子都不給，我底子就進不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