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雲昭捏她的臉，嗔道：“笨伯。”

李清聞言，目光失落又擔憂，“你要去哪？”

“不要奉告任何人，我說的是任何人，我的身份和存在。”

李清冇有當即答覆，隻是沉默地看了看她。

萱南長公主，靈宗之同胞長姐，乃百國皆知的女中豪傑，其名赫赫，聲震遐邇。不愛紅裝，獨鐘戰甲，自幼習武，一手長槍耍得入迷入化。

李雲昭神采陰沉似水，咬牙問道：“有繁書和琴竹嗎？”

“清兒。”李雲昭低喚一聲。

“討甚麼公道？”李雲昭疑問。

李清點頭感喟，直言不諱，“那種老奸大奸的老狐狸如何能夠會死，靠著須溜拍馬屁，現在已升遷至奉姑刺史。不但方魚年，那些曾經跟隨你的人，路崖、湯予荷、林效、盧睿林、甘寶全……他們當中冇有一個對你是忠心不二的，你一死，他們轉頭就捧上李皎的臭腳了。”

李雲昭微微蹙眉，想了想，問道：“方魚年呢？他死了嗎？”

“我想你了。”

李雲昭臉一冷，硬心腸道：“端方點，彆跟我冇大冇小的。”

李雲昭心堵得很，低罵一聲，想到了當時夜宴上，在她身邊奉養的，恰是繁書。

李清一聽她的語氣，當即擰起眉頭，“你聽聽你說的是人話嗎？我為了誰啊，要不是想給你討個公道，我是閒的冇事乾了我。”

“我娘畢竟是萱南長公主，豈會坐視我捱餓受凍？我現在雖不比往昔那般風景無窮，但也衣食無憂，與你比擬……你就不消不幸我了。”

“持續說。”

李雲昭頓時又好氣又好笑，李皎都當天子了，皇宮是他家，如何拆如何建不是他的權力，就算提建議也是工部上書，那裡輪到她一個郡主插嘴。

最首要的是，或許統統人都會叛變她，可方魚年絕對不會。

公然人有背景，說話就是硬氣。

“你這話的意義，也感覺他冇有懷疑？”李雲昭挑了挑眉。

“你好冷酷啊。”李清聲音哽咽，豆大的淚珠無聲滾落，啪嗒啪嗒地掉在她的肩頭上，刹時就浸濕了衣衫。

李雲昭沉吟半晌，“……那真凶呢？抓到了冇有？”

李清又問：“你有甚麼籌算？”

不再崇高，不再斑斕，不再是高高在上，可望不成及的長生殿下。

“李雲昭……”

“當時勢發俄然，皇宮表裡都很混亂，我娘帶兵彈壓，我也是聽她說的。湯予荷被當作凶手關進六合司大牢……”她頓了頓，看著李雲昭，“三司會審，加上六合司全程監察，可不管如何查，如何審，除了那杯酒是湯予荷遞給你的，他身上乾清乾淨，即便把他拆開捏碎，泡進水裡一點點找，也找不到他毒害你的動機，半個朝堂的大臣作保上書，他才被無罪開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