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抓住了他的衣衿，“湯予荷，你明天如何了？”

李雲昭累極了，手掌撐著他的胸口，緩了緩，低頭便瞥見他蒙著眼，彷彿陷入迷亂的模樣。

“湯予荷……”她低喚一聲，很快力竭，終究軟軟的伏倒在他的身上。

“這也不準，那也不準，一會兒是不是連說話都不準？”湯予荷嘲弄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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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雲昭隻覺後腰尾椎骨被堅固物什抵住，像是一柄刀劍攔在她的命脈上，裹了岩漿普通熾熱燒人。

她想起十五歲的時候，有一次與湯予荷比賽矇眼射箭。她耍賴作弊，半途偷偷扯了矇眼的錦緞，連射五發，然後轉頭瞥見他覆眼的紅色長綢被風吹起，即便瞧不見，他也傲岸而誌滿，毫不遊移的拉滿長弓，離弦的箭飛速地劃破長空，直突破了靶子的正中間，也中了李雲昭的心窩。

他的行動乾脆凶悍，竟無昔日的和順纏綿，李雲昭不受控的低吟一聲，頓時眼淚橫流，啞聲道：“這不公允……”

“李雲昭，”他低喚一聲，腔調勾引，“你不想要我嗎？”

李雲昭伸手解開了綁帶，驀地對上他的幽深的雙眼，慾壑難填，幾近將她吸入此中。

聽得李雲昭渾身都酥了，如同被敲了一鐵棍，腦筋嗡嗡的響。他的呼吸微熱，悄悄的拂過她的耳後和頸間，像羽毛一樣輕飄飄地掠過，既癢又麻，卻能攪亂心魄。

特彆是在他一覽無遺的，雙眼直勾勾的望著她時，更叫她臉似火燒，無所適從。

在那樣的秋色中，若說所見之人，冇有涓滴的綺念那是假的。

乃至於在床笫之事上，臉皮出乎料想的薄，卻不如湯予荷放浪形骸。

湯予荷卻扯了她肩頭的柔滑的衣衫，暴露一抹白嫩的香肩，低頭吮吻，細緻溫和的肌膚上，刹時留下淡淡的微紅，他低聲道，“在哪都一樣。”

“又做甚麼？”李雲昭驚道。

湯予荷手指捏住大氅漸漸拉下，半張臉隱在狐毛中，胸腔中傳來悶笑，“又討厭我？”

她在他身上略微掙動，目光觸到光滑的錦緞袍子的一團鼓起，非常奪目，讓人難以疏忽。

李雲昭的呼吸有些亂，紅潤的唇微張，還未言語，便被他雙手抓住了腿，長長的裙襬被骨節清楚的長指寸寸挑起，帶著薄繭的手掌摩挲著大腿的肌膚，惹得她一陣顫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