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但連累皇上接受一番痛苦折磨,還硬生生逼死了趙長勝和他部下的金吾衛。
晏玄景疼得滿身顫栗,聲音從齒縫裡擠出來:“朕……朕承諾……”
“我說放過趙家,不代表趙家的罪名不存在。”晏九黎淡道,“擬一份聖旨放在我這裡,哪天太後若持續找我費事,我就把這份聖旨昭告天下,看皇上如何決定。”
“皇上!”太後震驚地看向天子,幾近肝膽俱裂,“那是你的舅族,你如何能這麼做?”
“現在就去擬旨,然後把寫好的聖旨和玉璽一起拿過來,讓皇上和本宮過目。”
“太後孃娘。”靳藍衣淡淡一笑,眼底笑意涼薄而冷酷,“天作孽猶可違,自作孽不成活。”
晏九黎從袖子裡取出一個瓷瓶,回身走到晏玄景麵前,朝他嘴裡塞了顆藥丸,隨後淡道:“方懷安。”
“死了這麼多人,哪來的曲解?”殿外一個聲聲響起,一襲藍袍的少年疾步跨進門檻,目光搜刮到晏九黎臉上時,較著鬆了口氣,“殿下冇事就好。”
方懷安應下。
“是。”
“明天這個主張是誰想出來的?”晏九黎轉頭,看著已經減緩很多的天子,“哪個蠢貨想出來的主張?”
“隻要你放過他們,哀家甚麼都承諾!”太後慌亂地承諾,“求你放過趙家,九黎,求你……”
“各宮娘娘們應當挺體貼仁壽宮產生了甚麼事,方公公一起上被詰問了幾次,幸虧公公懂事,冇有連累無辜。”靳藍衣嗓音還透著明麗張揚的少年感,說出口的話卻無情得讓人膽怯,“本日之事最好把動靜封閉在仁壽宮,連累的人越多,皇上的所作所為激發的不滿就會減輕,到時候大臣們若來個屍諫,皇上怕是隻要退位讓賢這條路可走了。”
一國之君毫無莊嚴地坐在地上,太後幾近站都站不住,滿殿的宮人駭然伏跪在地,無一人上前服侍皇上和太後。
隨後她將玉璽跟聖旨一起支出寶盒當中,命人在仁壽宮找了塊紅色的綢步蓋上,轉頭看向太後和天子:“本日起,這枚玉璽和聖旨都歸本宮保管。”
下一瞬,殿內就響起一聲聲驚駭的慘叫,統統宮人儘數滅口。
“九黎!”太後神采煞白,絕望而淒厲地追出去,“九黎,你站住!你不能這麼做!九黎,哀家求你了,哀家求求你——”
宮裡墮入一片壓抑不安的死寂。
“是……是,主子這就去擬旨……”
晏玄景神采恍忽,整小我還沉浸在方纔那陣痛不欲生的折磨當中,對晏九黎的話幾近毫無反應。
“皇上,不成以!”太後踉蹌著走上前,俄然想到甚麼,轉頭看向晏九黎,忍不住拉著她的手腕,要求道,“九黎,九黎……哀家是你的母後啊!明天這統統都是曲解,你信賴我,這些都是曲解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