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後瞳眸驟縮,疾步上前:“長勝!長勝!”
禦前侍衛一個個麵無赤色,防備而又心驚膽戰地盯著晏九黎:“長公主,快……快放開皇上……”
“既然皇上甚麼都不曉得,那就下旨吧。”晏九黎嗓音無情,“這殿內應當下了很多蒙汗藥,可惜本宮抗藥性強,不管這戰略是誰想出來的,趙長勝帶著這麼多人,手捧枷鎖闖出去,都是用心叵測,無從抵賴。”
晏玄景見她冇出去,轉頭看著她:“九黎,母後在等你呢。”
待晏九黎跟著走疇昔,珠簾已垂下,暖閣裡有侍衛提早搬著屏風放在門後,緊緊封閉了出去的入口。
“退下!都給朕退下!”晏玄景慘白著臉號令,身材裡像是有千萬隻蟲子在撕咬,聲音因痛苦而變了調,“都給朕退下,不準靠前,誰都不準靠前!”
擋門的屏風被吃緊挪開,手忙腳亂之間,較著能聽到重物倒地的聲音。
晏九黎視野微轉,對上趙長勝的雙眼,嘴角微揚,笑意砭骨冰寒:“趙副統領感覺,本宮應當有甚麼事?”
晏九黎驀地摔了茶盞,一把掐住晏玄景的脖子,右手匕首抵在晏玄景脖子上,轉頭厲聲道:“誰敢上前,本宮殺了他!”
“不準對長公主脫手,都放下兵器!放下兵器!”
與此同時,晏玄景抬腳進了暖閣。
率先攻上來的金吾衛被一招擰斷脖子,身材軟趴趴倒在地上,隨即一聲慘叫聲響起,暖閣裡響起困獸般痛苦的嘶吼:“放下利器!”
但暖閣裡的痛苦悶哼聲卻越來越較著。
晏玄景疼得麵前恍惚,聲音從齒縫裡硬擠出來:“九……九黎,這是曲解……朕,朕甚麼都不曉得……”
轉頭看向神采煞白的太後,晏九黎嗓音更加冰冷:“請皇上馬上下旨,金吾衛副統領趙長勝企圖弑君,罪無可赦!該當誅三族,以儆效尤!”
晏九黎轉頭,冷冷看向晏玄景:“皇上本日這出大戲唱得真是出色,可惜過分低劣,算不算是賠了夫人又折兵?”
晏九黎眸心驟冷,回身走到羅漢榻前,端起案桌上的茶盞,三步並作兩步走到晏玄景麵前,抬手鉗製住他的下巴,迫使他張嘴,把茶盞裡的血儘數灌進他嘴裡。
趙長勝神采驟變,隨即怒道:“企圖弑君之人清楚是長公主!”
麵前一道黑影如鬼怪閃過。
兩人手裡架著細弱的鐵鏈,枷鎖齊備,較著是要拿下重犯的架式。
正要上前的侍衛神采一變,又驚又懼,僵著腳步不敢再上前:“長公主彆……彆亂來,弑君是極刑!”
哢嚓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