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旁貼身侍衛反應過來之際,吃緊上前禁止:“長公主——”
晏玄景踉蹌著從暖閣走出來,嘶吼號令:“停止!都停止!”
禦前侍衛一個個麵無赤色,防備而又心驚膽戰地盯著晏九黎:“長公主,快……快放開皇上……”
但暖閣裡的痛苦悶哼聲卻越來越較著。
麵前黑影一閃,隨即一聲悶哼響起,趙長勝尚未體味到滅亡的痛苦和驚駭,高大健碩的身軀短促晃了晃,隨即栽倒在地上。
率先攻上來的金吾衛被一招擰斷脖子,身材軟趴趴倒在地上,隨即一聲慘叫聲響起,暖閣裡響起困獸般痛苦的嘶吼:“放下利器!”
“不準對長公主脫手,都放下兵器!放下兵器!”
晏九黎摸出袖子裡的匕首,舉步走到羅漢榻前,取過一隻茶盞,腦筋開端呈現暈眩時,她毫不躊躇地抽出匕首,朝著本身的指尖劃下。
晏九黎轉頭,冷冷看向晏玄景:“皇上本日這出大戲唱得真是出色,可惜過分低劣,算不算是賠了夫人又折兵?”
晏玄景見她冇出去,轉頭看著她:“九黎,母後在等你呢。”
“在。”
甚麼?
晏九黎像是冇聽到似的,目光落在本身被劃了道口兒的手指上,溫熱的血液不斷地滴在茶盞裡,疼痛讓她勉強保持復甦。
但太後常坐的羅漢榻案桌上安排著一套茶具。
趙長勝神采驟變,隨即怒道:“企圖弑君之人清楚是長公主!”
擋門的屏風被吃緊挪開,手忙腳亂之間,較著能聽到重物倒地的聲音。
待晏九黎跟著走疇昔,珠簾已垂下,暖閣裡有侍衛提早搬著屏風放在門後,緊緊封閉了出去的入口。
太後瞳眸驟縮,疾步上前:“長勝!長勝!”
哢嚓!
殿內靜得落針可聞。
晏九黎驀地摔了茶盞,一把掐住晏玄景的脖子,右手匕首抵在晏玄景脖子上,轉頭厲聲道:“誰敢上前,本宮殺了他!”
抬腳踏進殿內,看著殿內空無一人,她正要開口問太先人在哪兒,身後殿門卻俄然關上。
阿影身姿如電,幾招以後,出去的金吾衛儘數倒下,隻剩下趙長勝背光而戰,神采驚懼震駭。
“皇上受不住了?”晏九黎轉頭,微微一笑,笑意如天國來的死神,“趙長勝企圖行刺太後和皇上,用心叵測,罪該萬死,請皇高低旨,將趙家滿門抄斬!”
鮮血橫流。
殿內彷彿冇有任何利器可用。
“即將被淩遲正法的人,毫不是本宮。”晏九黎搖了點頭,甩去腦筋裡的暈眩感,抵在晏玄景脖子上的匕首不自發地又進幾分,聲音冷硬肅殺,“皇上,金吾衛副統領趙長勝無詔擅闖仁壽宮,企圖刺殺皇上和太後,罪不容赦,請皇高低旨,將趙家百口緝捕下獄,秋後問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