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名侍衛齊刷刷攔在他麵前,顧雲琰怒道:“我是武陽侯,長公主有婚約在身的未婚夫,你們敢攔我?”
顧雲琰憤怒之下,抬腳就要踏跨進尚書府大門。
“武陽侯手裡不是有兵權嗎?長公主調了兵,你也能夠調啊。”裴祁陽彷彿感覺這個發起非常好,“固然長公主調兵是奉旨查抄,而你調兵則能夠涉嫌謀反,但隻要能跟長公主對著乾,不管支出甚麼代價都是值得的。”
尚書府庶女錢霜霜跟顧禦史家次子顧雲啟已經定下婚事,隻待入了秋就開端籌辦大婚。
可府外侍衛無人聽他的。
顧雲琰回身走去閣房,拿起衣架上的外袍穿上。
顧佩雪噎了噎,無言以對。
錢尚書跟顧家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。
顧雲琰神采猝變:“皇上曉得嗎?”
晏九黎帶著保護查抄錢尚書府的動靜,一傳十十傳百,很快傳遍都城各大府邸。
聊了幾句?
顧雲琰越想越是不安,總感覺晏九黎歪門正道太多,皇上比來像傀儡一樣完整被她操控了似的,冇有一點本身的主意,也冇有一點屬於帝王的魄力,竟由著晏九黎想做甚麼就做甚麼?
顧雲琰轉頭看著她,眉頭皺起:“你一個女兒家探聽這些事情做甚麼?回你的院子裡待著去。”
晏九黎這些日子獲咎那麼多人,前朝後宮皆怨聲載道,明天又當眾杖打朝臣之子,皇上莫非不該重罰她,以堵悠悠眾口?
事情真的完整超出了節製。
顧雲琰咬牙:“我要見長公主。”
說完這句,裴祁陽俄然想到甚麼似的,玩味開口:“或者另有一個彆例。”
馬車到達錢家大門外,府外已經被長公主府侍衛包抄,顧雲琰倉促下了馬車,命人去通稟一聲,就說武陽侯求見。
顧雲琰驚得從床上坐起:“查抄錢尚書府?你……你冇說錯?”
“曉得。”探子點頭,“顧大人和錢尚書進宮彈劾長公主,長公主也進了宮,以後長公主單獨出宮,調兵包抄了尚書府,而錢尚書和顧大人此時還留在宮裡。”
這個動機閃過腦海,顧雲琰臉上赤色一點點褪去,俄然感覺肺腑生出寒氣。
“我確切不如何在乎。”裴祁陽漫不經心腸址頭,“但這不料味著我不能提前提,也不料味著你不需求為你的嘴賤賠罪報歉。”
“擔憂甚麼?”顧雲琰目光落在她臉上,白淨的肌膚還殘留著幾分不太較著的指印,“你明天在長公主府到底說了甚麼?”
“但是你有傷在身——”
“大哥。”顧佩雪帶著侍女倉促而來,麵上閃現幾分慘白不安,“聽府裡下人群情,說長公主帶兵去查抄錢大人家了,這是真的嗎?如何會如許?錢大人犯了甚麼事?皇上為甚麼會下旨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