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罷了經來不及了。
長鞭如蛇,矯捷纏上他的脖子,晏九黎手裡一使力,獨自將他拽到跟前。
長公主府眾侍衛如狼普通穿越在錢尚書府各個院落,掘地三尺,尋覓著府裡庫房地點。
金吾衛是甲士。
“趙副統領是太後孃孃的親侄子,是您的表兄!”
兩列侍衛疾步而入。
錢霜霜咬著唇:“是。”
“怪不得太後不愛,天子不寵,她為甚麼不死在西陵?這類惡魔到底返來乾甚麼?”
錢夫人站起家,狠狠一巴掌扇到她臉上:“你猖獗!”
錢霜霜臉頰一陣火辣辣的劇痛,卻半點不敢擔擱,倉猝跪下:“女兒不是阿誰意義,請母親恕罪。”
趙長勝麵露對勁之色:“長公主若能共同天然好,畢竟我是太後侄子,你是太後女兒,我們倆也算是親戚,各管各的,井水不犯河——”
侍衛們簇擁衝進尚書府各個院落:“長公主有令,奉旨查抄錢尚書府,如有禁止者,格殺勿論!”
她隻是過來給他們立立端方罷了,宮裡的侍衛不管聽話還是不聽話,都不會有長公主府的侍衛靠譜。
在場的金吾衛神采一變,齊齊上前:“長公主!”
出了宮,晏九黎騎馬回長公主府。
重賞之下必有勇夫。
“夫人,不好了,出事了呀!”小廝連磕帶絆衝進房門,神采慘白驚懼,“長公主……長公主她帶著烏泱泱的侍衛包抄了尚書府,說是奉旨抄家……”
內裡一陣混亂的腳步聲響起。
“康兒很疼吧?不幸的我兒,嗚嗚,如何惹了這麼一個心狠手辣的賤人?你父親必然會為你討回公道,他必然會為你討回公道……”
趙長勝先是疼得皺眉,隨即瞳孔一縮,下認識地想躲。
錢家府邸裡,一片烏雲覆蓋。
話音落下,錢夫人臉上赤色儘褪:“長……長公主……”
晏九黎拿脫手裡的令牌,冷冷看著他:“本宮這麵令牌就是用來調兵的,你要方命嗎?”
“副統領有官職在身,殺他是重罪!”
錢夫人腳步踉蹌,神采煞白:“你……你說甚麼?”
但是這些話她不敢說,也冇資格說。
因為是太後侄子,以是副統領想跟大統領平起平坐。
晏九黎哈腰,驕易地拍著他的臉:“廢料。”
錢夫人冷冷俯視著她:“滾回你的屋子裡去,跪兩個時候。”
而一向以來,唐蕭然確切是這麼放縱的。
“長公主部下包涵!”
到了府外翻身上馬,她喊來裴祁陽,冷冷叮嚀:“點長公主府侍衛兩百,隨本宮去查抄錢尚書府邸!”
她安靜地看著錢夫人,嘴角冷冷勾起:“錢夫人方纔罵本宮罵得解氣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