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甚麼是該,甚麼是不該?”晏九黎轉頭,烏黑的瞳眸裡一片寒涼而無情,“他以下犯上是應當的?在本宮府裡汙言穢語是應當的?”
席間頓時一片混亂。
酒水和鮮血異化著淌了滿臉。
“錢公子真是目無皇權,不懂尊卑。”淩王神采一沉,眉眼透著懾人威壓,“皇族公主不止七妹一人,就算要和親為質,也不必然非得是她……退一步講,就算非得是她,她的的確確受了七年磨難,皇上給她一點賠償也是理所該當,輪不到旁人大放厥詞。”
晏九黎走到席間,抄起他麵前的酒盞,毫無預警地砸在他腦袋上。
錢康安被鹵莽地按倒在地。
“我確切是比不上你,畢竟我們在場這麼多人,可冇有誰以吃軟飯為榮,諸位說對吧?”
“誰又惹我們長公主不快?想提早去地府跟閻王喝茶?”
“卑職在。”
錢康安為人傲慢又風騷,仗著父親掌國庫大權,在皇上麵前頗受正視,一貫眼高於頂,冇法無天。
這句話對旁人來講能夠是威脅,是震懾,對錢康安來講倒是挑釁。
茶盞四分五裂。
“武王和淩王對七公主還挺保護。”錢康安陰陽怪氣地一笑,“七公主長得那麼美,在西陵七年,隻怕不知采集了多少裙下之臣,何來的磨難?說不定每天都在納福呢。”
錢康安一驚,下認識地回身:“長公主——”
俄然一個慵懶動聽的聲聲響起,突破了麵前沉寂:“這是如何了?”
這是人是誰?
沉重的板子很快落下,疼得他忍不住慘叫出聲,隨便是更暴虐的謾罵:“你明天敢對我脫手,父親毫不會放過你!啊啊!”
長久的呆滯以後,席間世人麵麵相覷。
話音落下,廳裡溫度驟降。
“是。”裴祁陽恭敬應下,並轉頭叮嚀擺佈侍衛,“把錢康安拉到內裡去,重打五十大板。”
一身紅衣的俊美公子悠哉呈現在麵前,那精美的臉,苗條的身材,嘴角的笑意,以及眼梢透暴露的魅惑風情,彷彿毫不包涵就能將人的魂兒都勾了去。
晏九黎冷眼看著他哀嚎,耳邊聽到秦紅衣的話,聲音淡然:“如果錢尚書被抄了家,後代打入賤籍,本宮能夠考慮你的發起。”
兩名侍衛上前,緊緊鉗製住錢康安。
賢王震驚:“七妹?”
“賢王殿下。”錢康安轉頭看著賢王,倨傲一笑,“長公主府看著比你的賢王府都氣度,她戔戔一個公主,竟要超出於諸位王爺之上不成?”
廳裡氛圍呆滯,靜得落針可聞。
賢王麵色沉沉:“七妹對齊國有功,這是皇上對她的賠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