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位王爺連續來了，都奉上了賀禮，奴婢命人把三位王妃都領到了內院女客的廳裡。”

但新帝即位以後，顧家一脈獲得大力重用，明禦史在禦史台的話語權垂垂減弱，不太遭到待見。

踏出房門，命人備好馬車，明禦史頂著夜色來到長公主府後門，命守門之人通報以後，很快被帶到晏九黎的書房。

“顧禦史家來了個顧二公子，進門就板著個臉，一點笑容都冇有，像是跟長公主府有深仇大恨似的。”

管事嬤嬤陳述得很詳細，察看得也很細心。

彈劾他即是跟武陽侯府和顧禦史作對，乃至是冒著獲咎天子的風險。

她開出的前提很誘人。

晏九黎聲音寒涼：“結黨營私是重罪，不管是顧禦史還是戶部尚書，亦或者是武陽侯，都不成能永久風景鮮赫。”

“錢公子剛到，像是表情不太好，進了廳就開端大放厥詞，裴公子上前禁止，但結果不大，反而有燃燒上澆油。”

人若犯她，天誅地滅。

“你隻要兩個挑選，一是照著本宮的話去做，彈劾錢尚書，這是你作為禦史的本分，本宮會保你百口安然無恙，並且這個承諾起碼是五年。”晏九黎淡道，“五年以後，武陽侯府和顧家全都不複存在，他們就算想抨擊也故意有力。”

晏九黎一襲深紅長裙，梳洗打扮以後，慵懶地窩在窗前錦榻上，品著茶，聽管事嬤嬤稟報。

“戶部尚書錢祿貪汙納賄，數額龐大，本宮要你明日在朝中彈劾他。”

“你不消管。”

他冇有彆的挑選。

“老爺如何還不睡？”明夫人走到房裡，看著神采不太對勁的丈夫，目光落在他手裡的帖子上，不免感覺奇特，“不就一份請柬嗎？值得你翻來覆去地看？”

晏九黎語氣冷酷：“依著明大人昔日風格，本宮覺得你不會理睬這份帖子。”

晏九黎端起茶盞，斂眸輕啜一口：“本宮確切有事找你。”

晚直接到長公主府送來的帖子，明禦史坐在椅子上，沉默地看了好一會兒。

明禦史因這番話而感到慚愧。

可在他們風景鮮赫之時，敢獲咎他們的幾近寥寥無幾。

天井裡夜風微涼。

以是彈劾長公主那天，他並未參與。

晏九黎不發一語地聽著，麵色冷酷安靜，待一盞茶喝完，她放下茶盞，起家往前廳走去。

倒還挺誠篤。

“明日你儘管彈劾，不必擔憂任何結果。”晏九黎語氣安靜，“本宮既然讓你去做，就會保你百口安然無恙。”

他沉默半晌，有些慚愧地解釋：“錢尚書跟顧禦史是一派，臣一人之力，無異於蚍蜉撼樹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