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身上穿的是達官貴族才氣穿的緞袍,色彩敞亮素淨,他手上拿著的一百兩銀子做件衣服都不敷。
南風館響起了絲竹管絃聲,館內燈火光輝,紙醉金迷。
這是搽了幾斤胭脂水粉啊?
晏九黎定定看著他:“當記你一功?”
“王爺放心。”
藏藍袍服男人陪著笑容,謹慎翼翼地開口:“這位小公子不知如何稱呼?”
款式簡樸但精美的髮簪插入發間,妝點出皇族公主該有的華貴,也襯得絕豔冷酷的容顏高不成攀。
“你看出來了?”靳藍衣冷哼一聲,“小爺我隻是出門少帶了一點銀子,並不是付不起,你不必小瞧我——”
靳藍衣稍作躊躇,就跟他一起往雅間而去。
從鳳儀宮出來,晏九黎獨自騎馬回了長公主府,掌事嬤嬤來稟報,說靳公子出門去了,走之前叮嚀她必然跟殿下照實回稟。
晏九黎點了點頭,不置可否。
說他是王謝世家公子,都毫不會有人思疑。
從他的言行舉止察看他的行動風俗,從而判定他隻是出於獵奇,還是來尋歡作樂。
姓錢?
就這副身材,這張臉,這派氣度。
靳藍衣朝懷裡一掏,一張百兩銀票展現在對方麵前:“這個夠嗎?”
晏九黎沉默著:“錢康安奉告你的?”
“不敢不敢。”男人躬身賠罪,“公子第一次來,怎能讓你絕望而回?請公子跟我來,今晚絕對讓公子體味到彆樣的銷魂滋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