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去吧。”晏九黎聲音淡淡,“不必事事遵循本宮府裡的端方。”
晏九黎看向靳藍衣,眉眼閃現沉思:“你看起來很有錢。”
而晏九黎隻是一個殘花敗柳。
聽著實在不成思議。
靳藍衣把銀票硬塞給孟春:“每人五十兩,你們好好服侍長公主殿下,隻要對長公主忠心,今後還會有。”
晏九黎目光落在他臉上:“你這副麵貌,一旦踏進那種處所,會刹時成為統統人的獵物。”
憑甚麼她過得比本身好?
“是。”
晏九黎:“……”好一個應當的。
晏九黎叮嚀管事嬤嬤:“把府裡侍女的衣裳借她一身。”
穿過花圃月洞門時,一個藍色衣袍的少年劈麵而來,恰是本日剛進府的靳藍衣。
“送她回宮。”晏九黎瞥了眼跪地的宮女,冷聲號令,“若真為你們家主子好,今後就勸她做事帶點腦筋,不該惹的人彆惹,不然本宮不會再這麼好說話。”
孟春駭怪,誰打斷腿?
孟春嚇了一跳,連連擺手:“奴婢不消,不,不需求……”
孟春、孟冬無措地看向晏九黎。
堂堂高貴的公主殿下,如何會淋成了落湯雞?
沿著浮橋朝涼亭走去,一身超脫藍袍儘明顯媚張揚,以及意氣風發的少年光芒,在晨光下格外刺眼奪目。
靳藍衣笑了笑:“殿下是主子,以是給主子費錢不是應當的嗎?”
孟春看動手裡的五十兩銀票,訥訥開口:“靳公子是乾甚麼的?如何會這麼有錢?”
公然物以類聚,人以群分。
晏九黎眯眼,嗓音冷冽:“不想穿就不穿,冇人逼迫你。”
晏九黎淡道:“要賬房給你支銀子?”
孟春和孟冬朝他看過來,眼底透暴露冷傲之色。
該死的晏九黎,竟敢如此熱誠她。
可春日裡湖水寒涼,且此時還是淩晨,晏寶瑜渾身衣服濕透,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噤: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宴寶瑜麵色一僵,氣憤地抬眼看去,下一瞬卻呼吸一窒,怔怔看著麵前這個精美標緻的少年,麵上不由自主出現紅暈。
眼下雖是暖和如春的氣候。
“藍衣先辭職。”靳藍衣躬身,“如有需求,請殿下儘快開口。”
“不消不消,我有錢。”靳藍衣從懷裡取出一遝銀票,抬眸看了眼站在晏九黎擺佈的孟春和孟冬,從中抽出兩張遞給她們,“這兩張銀票給你們,拿去做衣服穿。”
“六公主?”靳藍衣眉梢一挑,驚奇地看著晏寶瑜,少年感實足的臉上儘是戲謔,“這隻落湯雞竟然是皇族公主?她是明白日下河沐浴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