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九黎看向靳藍衣,眉眼閃現沉思:“你看起來很有錢。”
晏九黎淡道:“要賬房給你支銀子?”
“藍衣先辭職。”靳藍衣躬身,“如有需求,請殿下儘快開口。”
“猖獗!”晏寶瑜的貼身宮女翠燕怒聲嗬叱,“你是甚麼人?竟敢嘲笑我們六公主?不想活了是不是?”
走近涼亭,靳藍衣朝晏九黎躬身施禮,姿勢謙恭而文雅。
穿過花圃月洞門時,一個藍色衣袍的少年劈麵而來,恰是本日剛進府的靳藍衣。
靳藍衣笑得心無城府:“我不怕。”
孟春駭怪,誰打斷腿?
堂堂高貴的公主殿下,如何會淋成了落湯雞?
敬愛美之心,人皆有之。
晏九黎目光落在他臉上:“你這副麵貌,一旦踏進那種處所,會刹時成為統統人的獵物。”
孟春和孟冬朝他看過來,眼底透暴露冷傲之色。
“殿下。”抬眸看著晏九黎那張冷若冰霜的臉,靳藍衣眸光流轉,“我今晚能夠去南風館嗎?”
晏九黎叮嚀管事嬤嬤:“把府裡侍女的衣裳借她一身。”
靳藍衣是六個男人當中年紀最小的,容顏明麗,活力實足,不會讓人生出甚麼輕瀆的設法。
“不想。”靳藍衣點頭,隨即纔不緊不慢地回道,“我是長公主的麵首。”
憑甚麼她天不怕地不怕,如此橫行無忌,還不消獲得任何獎懲?
憑甚麼她過得比本身好?
這不公允!
晏寶瑜神采青一陣白一陣,惱羞成怒:“你敢對本公主無禮,是想吃板子?”
晏九黎眯眼,嗓音冷冽:“不想穿就不穿,冇人逼迫你。”
晏九黎隻是淡淡看他一眼,冇有回聲。
晏寶瑜本來的冷傲頃刻成了鄙夷,冷冷丟下一句“無恥”,頭也不回地轉成分開。
“本宮府裡的麵首不花本宮的錢,反而拿錢出來贍養本宮?”晏九黎挑眉,“到底誰是主子?”
穿宮女的衣服歸去,也比一起濕著好。
她的儀容代表的是皇族臉麵,如許一身濕漉漉的歸去,她的名聲還要不要了?
“不消不消,我有錢。”靳藍衣從懷裡取出一遝銀票,抬眸看了眼站在晏九黎擺佈的孟春和孟冬,從中抽出兩張遞給她們,“這兩張銀票給你們,拿去做衣服穿。”
宴寶瑜麵色一僵,氣憤地抬眼看去,下一瞬卻呼吸一窒,怔怔看著麵前這個精美標緻的少年,麵上不由自主出現紅暈。
靳藍衣把銀票硬塞給孟春:“每人五十兩,你們好好服侍長公主殿下,隻要對長公主忠心,今後還會有。”
“他既然給,你們就收著。”晏九黎聲音安靜,“不消跟他客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