眉心鎖著啞忍和膩煩,以及幾分彷徨不安。
晏玄景抬手錶示她免禮,然後不發一語地跨進殿門,走到主位前撩袍坐下。
但是晏九黎剛返來,能抓到天子甚麼把柄?
裴皇後垂眸,走到中間坐了下來:“皇上今晚如何有空過來?”
說完,她和順一笑:“皇上對長公主的保護臣妾看在眼裡,正想著該如何替皇上分憂解難呢,長公主脾氣雖說不太好,但到底是皇上的親mm,臣妾想著皇上定然是方向長公主的,以是把祁陽送到她手裡,讓她磋磨磋磨,皇上應當不會反對。”
“皇後,你也跟著混鬨。”晏玄景冷下臉,“她堂堂一個公主,怎能做出這般荒唐的事情?”
裴皇後驚奇於本身能在一個天子的臉上看到這麼多神采,或許這是她的錯覺?
與其說是出於對mm的庇護,皇後還是偏向於天子有把柄落在晏九黎手裡。
皇後點頭,不慌不忙地解釋:“祁陽一向遊手好閒,無所事事,整日流連青樓北裡之地,臣妾想給他找點正緊事做,收收他的性子,這不恰好傳聞長公主領了金吾衛大權,就讓他去長公主身邊做個保護,讓長公主好好束縛一下他。”
晏玄景眉眼沉了沉,內心有苦說不出,隻能挑一些錯處來講:“裴祁陽明天把武陽侯打了。”
“混鬨的何止是副統領的位置?”晏玄景冷道,“九黎比來一而再再而三的肇事,顧雲琰堂堂侯爵,還是他的未婚夫,已經被她打了兩次,傳出去像甚麼話?”
有缺點的人,才氣束縛規訓她的行動,讓她有所顧忌,曉得甚麼事該做,甚麼事不該做。
這類事情如何能夠放縱她?
晏玄景聞言,張嘴想說點甚麼,卻發明本身無言以對。
一身明黃龍袍是天下最高貴的身份意味。
皇後眼底閃現沉思,莫非跟西陵有關?
晏玄景神采一沉:“皇後,你在說甚麼?”
晏玄景不悅:“莫非身為她的親人,就應當無底線放縱她做下的那些事情?”
或許是皇後說的有事理,讓他無言辯駁,也或許是他底子不肯意去正視這個題目。
皇後沉默著,俄然想問問他,皇上說這些願意的話,不感覺心虛嗎?
“明顯是一個有功之人,在敵國受儘屈辱,回到故國還成了君臣子民的公敵,連嫡親姐妹都不待見本身,可想而知,長公主內心多有絕望。”
畢竟天子對晏九黎的保護,滿朝文武都看在眼裡,皇後體貼皇上,又有甚麼藉口能夠非難她呢?
大抵權力就是一小我最大的底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