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然是請皇上一起出去守歲。”晏九黎淡道,“不過皇上出去之前,能夠寫一份聖旨給我。”
遵循平常常例,除夕這一晚,大臣們會進宮陪皇上守歲。
晏九黎走到桌前坐下,打量著晏玄景的眉眼,淡淡一笑:“皇上比來表情不錯?”
但他曉得晏九黎心狠手辣,他底子冇有抵當的餘地。
這是一個不小的引誘。
或者說,甚麼樣的男人值得她有身?
“晉王當天被打斷一條腿,現在還在太病院躺著,那斷掉的骨頭接上,再打斷,再重新接,交來回回,讓他體味到刻骨銘心的銷魂滋味。”
他轉頭看去。
能夠人都是如此。
帝王之家,親情哪有權力首要?
說完這句話,她回身往外走去。
但權力已經冇了,且今後再也不成能有,那麼若還能具有一點親情,還能保住孩子的性命,對他來講,或許就是不測的榮幸了。
比起昔日一葷一素,本日竟然有兩葷兩素兩湯六樣,且每道菜比平常做得很精美,看起來非常甘旨適口。
晏九黎笑了笑:“皇上感覺本宮會放他們分開嗎?”
方懷安恭敬回道:“回皇上,已經除夕了。”
“本宮既然敢如許做,天然不會擔憂這些。”晏九黎神情冷酷,“本宮隻是想奉告皇上,我不在乎死多少人,統統讓我不痛快的人,我必然會更加讓她不痛快,哪怕相隔千裡,哪怕等上十年二十年。”
射殺他們的公主,打斷他們親王的腿,這是公開挑釁西陵皇族莊嚴。
凡是西陵皇族獲得這個動靜,他們毫不會坐視不睬。
晏玄景內心不由猜想,她是否已成了親?孩子的父親是誰?她嫁了個甚麼樣的男人?
晏玄景放下筷子,淡淡一笑:“等不及了?”
如果在一年前提出來,晏玄景毫不成能承諾。
頓了頓,“彆的,本宮此時閒著無事,無妨給皇上講一講宮裡比來產生的事情。”
不過這些彷彿都不首要了。
晏玄景目光緩緩下移,停在晏九黎的腹部,眼神微凝。
如果他甚麼都不在乎,不在乎存亡,不在乎疼痛,不在乎嬪妃後代的死活,那他必將能夠跟晏九黎對抗到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