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後目光落在天子麵色,眼神如有所思。
晏玄景攥緊筷子,眉心多了幾分啞忍:“七妹在西陵受儘屈辱,以一己之身停歇兩國戰役,還讓西陵主動償還齊國落空的三座城池,是齊國功臣,不成能做出不敬太後的行動。”
“皇上!”顧貴妃站起家,控告道,“長公主打傷武陽侯,還衝犯太後,打傷太後孃娘身邊的寺人,臣妾親眼所見!她乃至拿簪子抵著太後的脖子,這些事情就這麼算了嗎?”
獎懲已結束,宴寶瑜嬌美的臉上一片紅腫,此時她盯著晏九黎,垂在身側的雙手死死攥緊,眼底迸射出恨意:“賤——”
“諸位漸漸吃吧。”晏九黎站起家,推開麵前的碗筷,“本宮吃飽了,告彆。”
可若皇被騙真想保護晏九黎,為何冇有提早跟太後相同好,竟讓太後在這麼多人麵前下不來台?
她既不擔憂太後,也不心疼宴寶瑜。
長公主拿簪子抵著太後?
氛圍呆滯,壓抑不安。
“搬入鎮國長公主以後,本宮還要選貌美體貼的麵首進府奉侍,本宮要日日宣淫,風騷歡愉,恰好全了你們愛辟謠的癖好。”
一句句一字字,像是宣戰。
“你們能夠用任何罪名編排我。”
啪!
“肮臟輕賤,殘花敗柳,不忠不孝,殘暴嗜殺,弑母弑君……本宮無所謂,你們想如何說如何說。”
“當然是——”
“除了殘暴嗜殺以外,本宮即將再添一個罪名。”
這是她的兒子。
“夠了!”晏玄景神采沉了下來,語氣薄怒,“今晚是給九黎籌辦的拂塵洗塵宴,你們這是要乾甚麼?”
太後和顧貴妃神采煞白生硬。
“這纔是開胃小菜。”晏九黎麵無神采地看著她,嗓音裡儲藏的寒氣讓人渾身發冷,“今後另有更多的好戲等著你,宴寶瑜,你漸漸享用。”
在場之人神采發白,被她震得一句話說不出來。
廣陽殿裡一片寂靜無聲,世人眼睜睜看著她跨出門檻,竟無一人開口。
她到底如何想的?
太後怔怔看著晏玄景,眼底溫度褪去,隻剩下寒心絕望。
晏玄景攥緊手裡的筷子,不敢置信地盯著晏九黎,他對她已經如此容忍,她還要得寸進尺?
本日當著眾嬪妃和公主的麵,皇上如此保護晏九黎,是想藉著這場洗塵宴奉告其彆人,晏九黎不能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