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彆說了!”染墨提聲喝斷了衛雁的話語,“我已說過很多次!聖主隻能是你!我年齡已高,權欲之心早已淡去……你休要舊事重提。現在你身份透露人前,海文王必然會死死盯住你,後無退路,你隻能硬著頭皮走下去!”
“你說甚麼?”鄭靜明的神采,丟臉了幾分。
過了約有兩個時候,宇文睿再也按捺不住,不再理睬營中那女人的勸止,召來幾名大將,叮嚀按打算停止本日的戰事。
豈料對方營中,卻先爆出號角聲,接著鼓聲如雷,一隊颯爽騎士,揮著劍戟,衝出營來。
宇文睿更加麵色沉沉,忐忑不已。
染墨回眸看向她,“你如許想,便是錯了。他知悉宮中很多秘事,海文王如何能讓他脫身?又有鄭靜明幾番派人追蹤於他,他那樣孱羸,如何自保?想救他,就隻能將他留在我們身邊,這一起上,想殺他的人,皆被我派人摒擋了。以是,我們並冇有欠他甚麼。”
鄭靜明顧不上守甚麼禮,一把奪過信紙,隻見上麵平常寫著幾句話,粗心是說,命他們快快投降,可饒他們不死一類的話……
“他啊……”染墨望著山下,幽幽說道,“一個不幸人。忍辱負重的活著,隻為報仇。前幾天,他大仇得報,本欲離開地宮,何如,此事非他不成。我叫你皋牢洛言,一半是為他!他能從鬼門關走出來,端賴洛言跟鬼醫兩人。”
一時之間,飛沙走石,天昏地暗。才升起不久的太陽,被厚重的烏雲掩住光芒。
過了好一會兒,卿岑返來帳中,神采已規複了昔日的安靜無波,他淺笑道:“世子,統統籌辦伏貼,世子可先行挑釁,減除宇文睿的戒心,戰酣之際,奇軍凸起,方可起到事半功倍之效。”
長夜漫漫,鄭靜明一夜未曾閤眼,曉得拂曉期近,便開端思考本日的戰術。大火在荒漠之上,留下一片片焦糊的印跡。鄭家軍全軍進入備戰狀況,勢氣如虹。
衛雁不由低歎:“如此,倒是我能人所難了。人各有誌,用旁人賜與他的恩典來鉗製於他,我與海文王,又有甚麼辨彆?”
親兵難堪地瞧了他一眼,道:“主上……這……這封信……是對方點名要交給墨客卿岑的……”
“報!”一名親兵,手持一封函件,走了出去,“啟稟主上,敵軍大帥遣人送來一封手劄!”
宇文睿走出大帳,久久不見信使返來,不由心中不安,轉轉頭去,對帳中安坐飲茶的人道:“資訊當真精確?焉何仍無複書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