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紫歆撇撇嘴:“祖父正考查人家的功課呢!說是,天稟不足、勤懇不敷,不及三哥一半!”
鄭澤明和鄭靜明趕緊躬身應“是”。
“這另有甚麼好問?玉欽跟我那般要好,天然冇有甚麼不肯意的。紫歆更是,玉欽走了三年,她就唸了三年,巴巴地還去人家路上堵著……”鄭澤明幾乎說漏了嘴,見大哥朝他看來,趕緊捂住嘴巴,一雙眼睛滴溜溜地轉,恐怕被大哥聽出了甚麼。
“此事隻是我與靖國公兩人暗裡議過,並未正式定下。”鎮國公道,“還要問問兩個孩子的意義。”
鄭靜明收了怒意,向鎮國公求證:“真有此事?祖父看上的是何人?”
鄭靜明點頭,淺笑道:“祖父看得透辟。孫兒多謝祖父信賴。”
徐玉欽立在其母身後,聽其母馮夫人笑道:“這回姐姐帶文茜來,可很多住些光陰,我們上回見麵,已是六年前,姐夫赴川府任職後,我們姐妹想見一麵實在太難。”
鄭靜明快步踏上丹樨,推開門,內裡一個白髮蒼蒼、精力矍鑠的白叟坐在案後,手裡拿著一幅畫,正在當真的看著。他的座前,跪坐著一個紅襖金裙的妙齡少女。聞聲門響,白叟和少女一同回過甚來。少女甜甜地喚道:“大哥,你返來啦!”
一番話,說得吳文茜紅了臉,吳文茜羞怯道:“姨母謬讚,文茜資質平淡,不知禮數,還望姨母多多指導。孃親早奉告過文茜,說姨母乃是懿德典範。文茜如果有幸得姨母指導一二,便是一輩子受用無窮了。”
吳文茜道:“既她麵龐有損,會不會看起來很嚇人?”話問得似是世人,眼睛看向之人,倒是徐玉欽。
徐玉欽撞上那清澈而大膽的目光,驚詫半晌,方淺笑道:“表妹不必擔憂。我曾在鄭家見過這薛先生一次,她全程戴著麵紗,未曾摘下。”
梁氏笑道:“茵娥請來了薛先生,如何娘跟姨母反而不歡暢起來?要不,茵娥叫人送薛先生歸去?”
鎮國公笑道:”傻丫頭,你去吧,你在書畫上麵有天稟,莫華侈了。祖父跟你大哥另有話說。”
雪下得急,掃雪的從人尚來不及掃淨,靴子踏在雪上,收回吱吱的聲響,地上留下一串串整齊的足跡。
鄭紫歆低著頭往外走,顛末鄭靜明時,朝他做了個鬼臉,不等鄭靜明怒斥,一溜煙跑了出去。
鎮國公笑道:“縱觀全部都城,世家大族小一輩人中,你是拔尖的,你又是世子,祖父對你尚不放心,還能信賴何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