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樹上剛摘的,這紅了幾個,孩子們耐不住就讓你三叔去摘下來了,過幾天估摸著紅的就多了,都摘下來了給你們送去些嚐嚐。”張氏說這話,手裡的行動倒是冇停,敏捷的乾這活兒:“這會兒你咋過來了,有事?”
“娘不是胡塗,是護女心切,恐怕我受了一丁點的委曲!”沈香苗滿臉笑的挽住了呂氏的胳膊,搖擺了兩下。
沈香苗這一番話,倒是讓呂氏恍然大悟。
“巧慧真乖。”沈香苗揉了揉她的腦袋,伸手拿了一個桃子:“剩下的你和哥哥們分一分吃吧。”
她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就抽搐了兩下。
“姐姐,我去書院了。”鐵蛋把書都裝進布包裡,背在身上。
院子裡,張氏和沈福海正用搓板搓了麥穗,麥子籽晾曬在中間,沈文韜和沈文武兩兄弟正拿了竹筢子在鋪平的麥子上來回的拉,讓麥子籽兒曬得更加均勻。
“並且這事也不宜再今後拖,就跟我剛纔說的一樣,大伯和大伯孃每天年計著爺爺奶奶的東西,爺爺奶奶又是仁慈的,今後保不準虧損,咱家今後必定也會錢越掙越多,如果今後想貢獻爺爺奶奶,還得防備著大伯一家會不會占了爺爺奶奶的便宜去,也就太累了。這會兒就剛好把甚麼事兒都挑開了說,也免得牽涉些說不清的。”
徐氏轉轉頭看到沈香苗臉上似有似無的笑容,如何看都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。
鐵蛋到了該去書院的時候了,清算了書籍,從屋子裡出來。
剛清算完,呂氏就返來了。
“娘……”沈香苗淡淡的笑了笑,道:“你說這話,彷彿我不吭聲,大伯和大伯孃就不以為是我們家從中作梗了似得。”
沈福海抬了頭:“這孩子,能有甚麼籌算?讀書吧,不是那塊料子,疇前送這倆兄弟去過書院一陣子,不是上課睡覺就是放了學去掏鳥窩,學了一年字也冇認上幾個,乾脆就不讀了,在家待著吧,家裡滿共也就那幾畝地,常日裡我和你三嬸兒多受點累就能忙活完,再說了在家待著種田那一輩子也就是個農夫,怕是也冇甚麼大出息,我深思著等過了秋種,買些禮去找找河東村的張木工,看能不能收了文韜當學徒。”
“嗯,送去了。”
“謹慎些,莫要摔了。”沈香苗在背麵提示了一句。
“好。”五歲的沈巧慧靈巧的從杌子上站起來,到灶房去拿了幾個桃子出來,遞給了沈香苗:“香苗姐,吃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