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七迎上他的視野,道;“皇上明鑒,依慕家現在之勢,與皇上相爭,不過是是以卵擊石,家父年齡已高,又身負重傷,已再無氣力與皇上為敵,慕家甘心交出兵權,世世代代為大梁駐守南境,還望皇上饒過慕家軍,饒過西南百姓。”
見孟餘還欲再說,袁崇武擺了擺手,道;“眼下最為要緊的還是西南,至於那幫言官,等我們收回了西南,再清算不遲。”
三個月後。
“皇上猜的冇錯,鴆毒的解藥果然是在慕家手裡,如此一來,想必當日溫家定是早已與慕家相勾搭,溫天陽此人,定是非除不成。”
慕七聲音清脆,隻道;“想必皇上定是曉得,高傲周建國,數百年來皇後俱是從慕家所出,而鴆毒又隻要大周皇宮纔有,皇上定是不曉得,那鴆毒,本來就是慕家的。”
此事傳播極廣,世人皆知能讓當今聖上捧在手內心的,唯有皇後一人,若想討得天子歡心,便是要挖空心機奉迎皇後,未幾,聽聞皇後身子孱羸,臻州四周的州府俱是貢來了奇珍藥材,覺得皇後滋補身子所用。
慕七看了袁崇武一眼,倒是“撲通”一聲,對著他跪了下去,清冷的聲音不疾不徐:“臣慕七,叩見皇上。”
袁崇武心知那一乾前朝大臣心存複辟者大有人在,初建國時,大梁根底不穩,對前朝大臣他一向是以安撫為主,在朝中亦是禮遇有加,不吝重文輕武,以換得朝政安寧,現在顛末這些年的勵精圖治,對那些心存不忠之人,倒也一向冇騰脫手去清算。
但見帳簾一閃,一道漂亮矗立的身影回聲而出,一襲銀袍,麵龐如玉,眉宇間雖染滄桑,卻還是豪氣明麗,恰是慕七。
袁崇武與孟餘相視一眼,安靜的聲音隻道出了一個字來;“宣。”
袁崇武一語不發,他的死穴已是被慕家緊緊掌控,就連他本身想起,也都是感覺好笑。
見到她,袁崇武不動聲色,一旁的孟餘斂下眸子,隻對著袁崇武行了一禮,繼而退了下去。
孟餘聞言,便是俯身稱是,君臣兩人又是說了些政事,就聽帳彆傳來一道男聲,“皇上,慕家軍遣來了使者,要見您一麵。”
兩人已是好久未曾相見,當日袁崇武對外宣稱皇貴妃抱病身故,實則倒是命人將她送出了皇宮。憶起舊事,慕七麵無神采,起家後更是未曾有涓滴廢話,開門見山就是一句;“皇上容稟,慕七本日前來,是為慕家軍請和。”
這一日,袁崇武正在主帳,看著京師中傳來的密報,自他走後,溫家一脈蠢蠢欲動,以溫天陽為首的一眾言官,暗中與前朝皇嗣勾搭,竟是欲趁袁崇武離京兵戈時,暗害複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