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猜的冇錯,鴆毒的解藥果然是在慕家手裡,如此一來,想必當日溫家定是早已與慕家相勾搭,溫天陽此人,定是非除不成。”
袁崇武的神采“刷”的一下變了,黑瞳中精光閃動。
姚芸兒剋日已是服下了慕家的解藥,目睹著一日好過一日,袁崇武心中欣喜,此時聽孟餘出聲,則是微微點頭,道;“眼下不必打草驚蛇,統統都等回京再說。”
臻州。
見孟餘還欲再說,袁崇武擺了擺手,道;“眼下最為要緊的還是西南,至於那幫言官,等我們收回了西南,再清算不遲。”
兩人已是好久未曾相見,當日袁崇武對外宣稱皇貴妃抱病身故,實則倒是命人將她送出了皇宮。憶起舊事,慕七麵無神采,起家後更是未曾有涓滴廢話,開門見山就是一句;“皇上容稟,慕七本日前來,是為慕家軍請和。”
袁崇武搖了點頭,淡淡道;“朕於離宮前已是做好了擺設,若溫天陽當真與前朝皇嗣勾搭,倒也給了朕機遇,將他們連根拔起。”
慕七從懷中取出一支藥瓶,對著袁崇武道;“此藥便是鴆毒的解藥,三日一支,慕七保管皇後隻要服下十支,一個月後,體內餘毒定將全數逼出,規複如常。”
孟餘心中瞭然,現在雄師糧草不濟,更兼之為防備北方大赫,軍中人馬並非是外間傳言的三十萬,而是隻與慕家持平的十萬,袁崇武聲東擊西,擾敵軍心,倒是讓慕家自亂陣腳,遣了慕七前來乞降。
“皇上,眼下大戰期近,溫天陽若真在京師策動宮變,隻怕我們鞭長莫及。”孟餘拱了拱手,對著男人開口。
帳中隻剩下二人。
“請和?”男人聲音降落,咀嚼著這兩個字,一雙眸子更是冰冷的如刀似劍,看著麵前的女子。
慕七迎上他的視野,道;“皇上明鑒,依慕家現在之勢,與皇上相爭,不過是是以卵擊石,家父年齡已高,又身負重傷,已再無氣力與皇上為敵,慕家甘心交出兵權,世世代代為大梁駐守南境,還望皇上饒過慕家軍,饒過西南百姓。”
三個月後。
見袁崇武不說話,慕七也並不鎮靜,接著道;“殺敵一千,自損八百的事理,皇上不會不明白,若皇上鐵了心要踏平慕家,我慕家軍十萬男兒也隻得與皇上背水一戰,隻怕到時候,不過是讓奸臣得益,複辟之事,易如反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