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這個理，”劉皇太後忙道，“自打聖上跟著先帝爺南下，太皇太後留在舊都，居慈心宮，就等因而在大長公主的安排下了。

孫祈眼冒金星，渾身顫栗。

孫祈連連點頭，回書房調集了幾位門客，籌辦寫檄文。

思及當時模樣，燕清真人深吸了一口氣。

罵得那叫一個暢快淋漓。

老吾老，以及人之老；幼吾幼，以及人之幼。

耳邊是攻城車撞擊城門的霹雷聲，麵前是缺胳膊少腿的傷員，饒是看多了人間痛苦的燕清道長，內心頭都發怵。

“您的意義是……”孫祈咋舌，“蔣家敢逼皇祖母？不，他必定敢，他都敢篡位了，他另有甚麼不敢的！”

三公罵得狠，太皇太後哭得慘，聲聲泣血。

劉皇太後也是百思不得其解，猜想道：“聖上，這真的是太皇太後的主張嗎？”

字字如刀、氣勢如虹。

這些動機支撐著都城百姓走過了一個月。

這是一個母親最直白的心聲，是人之所覺得人，最最底子的感情。

孫恪便是歸去了，又有甚麼用？

現在的江南行宮，孫祈陰著臉看著笑容滿麵的劉皇太後。

氣得孫祈將文章狠狠扔在地上，跳起來踩了好幾腳。

“傳聞太皇太後要另立，聖上，這是真的嗎？”劉皇太後問。

洪雋遲遲冇有落筆，他不信太皇太後受製於人，他想，孫祈和劉皇太後十之八九也冇有那麼想。

燕清真人揮了揮浮塵。

太皇太後亦傳懿旨昭告天下，叱責孫祈心虛不肯歸京，而孫家後輩再無一人能承先祖之誌，為天下為百姓，她要扶外孫蔣慕淵登基。

孫祈心中煩躁，以點頭做答。

可好幾次，他都看到了顧雲錦。

天矇矇亮時，燕清真人放下了手中的卦象，抓起浮塵走出了屋子。

燕清真人佩服蔣家、顧家，但更讓他動容的是顧雲錦本日的這番話。

既然冇法禁止蔣慕淵即位稱帝，他是助力還是冷眼旁觀，對燕清真人而言，也是一道困難。

可這還是第一篇，跟之前催他回京普通，北邊連續送了三日。

他在入宮前遊曆多年，膽量也大些，冇有入醫館，就在城牆下救被抬下來的人。

可究竟上，他們在龐登身後，一部分回了關外，一部分行走東西，平兵變。

阿誰渾身浴血的年青婦人在朝陽的映照下，燦然極了。

燕清真人抿著嘴唇，當真看著顧雲錦。

泰山道場以丹藥之術聞名天下，他出身泰山三清觀，資質淺顯，丹藥學得很普通，就是嘴皮子工夫不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