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子微微晃了晃,楊氏恨不得掰開閔老太太的腦袋看看她到底在想些甚麼,這已經不是手頭緊不緊的題目了,而是填房擅自讓人典當原配的陪嫁,京裡的那些流言眼瞅著要坐實了。
我聽人家比劃,嘿,還是個熟人嘞!人家說的清楚就是石瑛!”
再說了,我們將軍府裡的女人大大咧咧的,戴的金飾少有那麼精貴的,太太出閣前,老太太也冇帶她看過甚麼好貨品,真論起來,太太的目光還冇我好呢,我這四年間,二姐姐都教了我很多。”
閔老太太的臉卻比鍋底還黑了,顧雲錦不管說甚麼事情,都不忘損她一番,翻來覆去講她疇前苛待徐氏。
顧雲錦道:“是與不是,看了東西就曉得了,賈家大娘買下了,東西就在北三衚衕,大舅娘隻要讓府裡曾見過石氏老太太的白叟們去看看,總有人認得清的。”
輕咳一聲,楊氏摸索著道:“雲錦,事情總能說明白的,你莫要急,把來龍去脈講清楚,如果這會兒還理不順,那就等等,明兒一早再來講。”
楊氏鬆了一口氣,再看閔老太太和顧雲錦麵色,心又提到了嗓子眼。
“你自個兒是不會去,老太太讓你去,你能不去嗎?我就不懂了,那麼好的一根簪子,才三十兩,老太太的手頭可真緊。”顧雲錦道。
本日上午,大娘來尋我們太太,說是在德隆典當行裡看到一根簪子,她家女人來歲要出嫁,她想替女兒收幾樣好東西。
有前頭被參的那一樁,現在是雪上加霜?
閔老太太瞥了眼地上的碎瓷片,方纔她如何冇把茶盞往顧雲錦臉上砸?
一麵說,顧雲錦一麵掃了石瑛一眼。
她沉沉瞪著顧雲錦,若小丫頭電影是恥笑她,那也就罷了,恰好顧雲錦眼中的笑意燦然,一副至心愉悅的模樣,反倒是更讓人恨得咬牙切齒――不是調侃低看,而是正兒八經感覺此事好笑,當作了一出笑話。
顧雲錦越想越好笑,歸正已經笑出聲了,她也不會硬要憋歸去,眉眼彎彎看著閔老太太,問道:“府裡能有甚麼開消呀?老太太您平時不出門、不采買、也不宴客,每月的例銀、逢年過節的紅包,攢一攢,一年也有很多了,如何還跟大舅娘要銀子呢?”
顧雲錦天然不肯來日再議,收了笑容,道:“北三衚衕裡,前幾天搬來了一名大娘,婆家傳聞是南邊做買賣了,我看她那打扮,家底是不差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