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是今次，須得聽長輩的才行。”話鋒一轉，白雲繆語帶威脅，“夏前輩不必擔憂，就算赫連傾故意複仇，且練成了赫連昭的離魂掌，但隻要彆人在靈州，長輩就有體例要了他的命。”

可任他說得口乾舌燥，赫連傾也冇再出聲，連“閉嘴”二字都冇有。

“現在最首要的不是當年誰下的手，而是如何措置這持續了整整十五年的‘後顧之憂’。”夏懷琛這才詰責白雲繆，“這幾日有關赫連昭之死的傳聞到底如何回事？你竟不與我們籌議就擅自讓赫連傾見了那女人？”

他傍晚時過來找赫連傾下棋，一進院子就被跪了一地的下人嚇了一跳，而後才發明落梅苑裡變了模樣。

羅錚的反應洛之章都看在眼裡，他歎了口氣，看著杯中清酒，心下亦是感慨。麵前這做暗衛的，怕也是動了情的。如許也好，總歸讓那人另有些彆的念想。

“可說莊主對於母親最後的和最後的影象幾近都在這落梅苑裡。”洛之章摩挲著酒杯，像是在回想些甚麼，然後彌補道，“我初到山莊時，院子裡的梅花仍在。而那以後莊主便命令將那些開得正豔的紅梅全數肅除。”

他接二連三地喝著酒，停了好久，才又開口道：“可知落梅苑為何冇有梅花？”

無人迴應。

“……不曉得。”羅錚低聲答覆,他現在幾近冇有體例靜下心來思慮，心尖上彷彿一跳一跳的在疼。

雪已經停了，落日的餘暉撒了一層淡淡的金色，覆蓋在那清俊少年的身上，逆光看去好像神裔。

“我倒是忘了，前任盟主跟赫連昭也是好兄弟。”魏如海與皇甫昱一唱一和，將一向冇有說話的夏懷琛也扯了出去，“下的甚麼毒來著？懷琛，白項升是如何騙你給赫連昭下毒的？”

洛之章持續說道：“如果假的，莊主便會用餘生持續尋覓。可如果真的……”他停頓了一下，歎了口氣，“不殺，這十五年的仇恨如何化解？殺了，此後的幾十年又讓他如何度過？那但是……莊主的母親啊……”

洛之章看了半晌，便在院子裡漫步了起來，厚厚的積雪被他踩得咯吱作響，他在赫連傾麵前走來走去，直到低頭髮楞的人麵色不善地抬眼看向他。

“……”羅錚沉默著，俄然有些揪心。

“是真的？”羅錚冇再理睬麵前酒杯,反問道。

洛之章看了看坐在台階上的人，心中瞭然幾分。

深夜的街道比擬白日要清淨很多，偶爾有更夫巡夜的聲音傳來，月影班駁下，羅錚再次夜探白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