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好的膏藥塗著,倒是還算有效果,現在隻能瞥見淡淡的褐色。
虞江尋將衣衫撩了上去,還未開口,德妃就先滿臉笑容地施禮,低聲道:“陛下,虞mm她方纔不謹慎撞到鋒利的石頭上,肩頭阿誰處所傷著了。”
她話還冇說完,蕭胤就大步上前,坐在她的身邊,將她方纔諱飾住傷口的衣衫扯下。
“阿尋,你彆哭啊。”
她也不是很痛,皺眉倒吸寒氣等等行動都是她裝出來的。
“以是,你一怒之下推了她。”
實在虞江尋這傷並不嚴峻,隻是看著有些嚇人罷了。
“小產不是嬪妾的錯,嬪妾纔是真的冇有推她,為甚麼到了現在,還要去爭辯,陛下,嬪妾好累啊。”
回想起蕭宸佑慌亂之際寫出的信,連他的貼身玉佩都在,筆跡都是一樣的,蕭胤就不免感到一陣寒心。
如果任由她待在後宮,隻怕虞江尋自此無一日安寧。
蕭胤放開虞江尋,看向她的眼神冇有涓滴溫度,事到現在,他已經冇甚麼需求信賴賢嬪了。
宮女吃緊忙忙端來溫水,還籌辦了潔淨的帕子,正想上手,東西都被蕭胤搶了疇昔。
蕭胤為她順著脊背,低聲道:“不哭了,朕不是說了信賴你麼?不要累,朕會為你做主的。”
他有些無措,抬起手用龍袍擦拭著她的眼淚。
膽敢暗中與朝中大臣勾搭,已經是冒犯到他的逆鱗了,本來是籌算將她降為最末等的采女,轉眼間虞江尋就被她傷到了。
虞江尋的下巴悄悄擱置在他的肩頭,像是真的累極了,幽幽道:“嬪妾冇想到,本來真敬愛陛下會過得這麼痛苦......”
她倒打一耙的本領越來越諳練,一番話說下來,賢嬪瞠目結舌。
他喃喃了半句,俄然揚起了聲音:“但是你做的事情,實在讓朕冇法信賴!”
“什......甚麼?”
“朕來。”
虞江尋哭得不幸,眼尾一片潮濕,睫毛都被淚水粘在了一起。
話音剛落,蕭胤吃緊忙忙地衝了出去,還冇見到虞江尋,就先孔殷地扣問:“阿尋,你如何樣了?”
他早就曉得的,這些大臣不會循分,前朝和後宮也會乾係著,但是他千萬冇想到,蕭宸佑竟也會覬覦他的皇位,與賢嬪他們早已公開勾搭。
他的行動輕柔到幾近感受不到,虞江尋再次皺眉時,他終究壓著火氣問了出來:
“既然娘娘還要爭辯,那嬪妾就承認好了。”
說著說著,她支起家子,濕漉漉的眼神盯著蕭胤,沙啞地說:“陛下,統統都是嬪妾自導自演,石頭也是嬪妾本身撞上去的,甚麼都是嬪妾咎由自取,賢嬪娘娘一點錯都冇有,被針對也是嬪妾的錯!”